那是有幾分沙啞又有幾分可怖的聲音,讓白予玲這個唯一的聽眾覺得自己的頭皮都開始發麻了:“這個身體,本尊用的甚是滿意。”
大寶聽見這個聲音,忍不住嗤笑:“現在真是世道變了,什麼垃圾東西也敢自稱本尊?”
他故意將自己的聲音放給那黑氣聽,激怒他,也許能夠讓他現出廬山真麵目。
“那你又是什麼東西?”
隻見啼鳥的瞳孔顏色忽然變成深沉的紫色,危險且詭異。
片刻之後,那怪物道:“原來是個寶器,不過好像是個真家夥。”
大寶下意識的去看了一眼地上化為粉末的淨瓶,心道,也許是之前晉王自己偷偷收過什麼妖怪,可他用的東西都是偽造的,也許當時能夠鎮壓得住妖物,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妖物一定會有機會從中脫逃。
加上晉王這個地下室的環境太過特殊,之前這裏還有兩件真正的寶器,後來被白予玲拿走了,妖物自然而然就完全沒有了鎮壓的東西,很輕鬆的出來了。
聽了大寶的話,白予玲心說早知道自己就不拿走了。
“你也別多想,這種事情哪裏猜得到的。”
當務之急,是要將妖物從啼鳥體內逼出,再用乾坤大瓠收服他。
“一鳳!”她用大寶的力量製造了一個小型的隔離帶,讓啼鳥暫且被困住無法靠近他們,而她自己則到一鳳身邊。
之前和她們幾姐妹的相處讓白予玲知道,白藥的那隻大蛇金兒脾氣火爆,是萬萬惹不得的對象,而啼鳥的一鳳就不一樣了,一鳳看山旗鼓麵目猙獰好似十分凶殘的樣子,可是實際上,她的性格卻軟的不行。
若她是個小貓小狗,估計人人都會想上前摸她一把。
“一鳳,你先躲起來,明白嗎?”
一鳳動了動自己的觸須,很快就變小,然後消失在白予玲的眼前。
白予玲用力將地下室的門關上,現在就是他們雙方的單獨較量了。
妖物見白予玲的動作,很快發出爽朗一笑:“你以為你關了門,我就出不去了嗎?”
誰知道,那妖物一個縱身,竟然完全上不了空,甚至腳也隻是微微的離開了地麵,他怒道:“這個婆娘的身體是個什麼廢物!”
她才不會提醒妖物,他其實是受到藍家各種各樣蠱毒的影響,她在心裏默默謝過了紅藥和圖靈,道:“還不束手就擒?”
“束手就擒就是傻子!”妖物對著白予玲的方向猛碎一口氣,惹得白予玲止不住向後翻倒,可那妖物也跟著一起被白予玲拉過去。
怒氣讓妖物氣到跳腳,而啼鳥的意識也是在這個時候尋得空檔,白予玲聽見啼鳥大喊:“一鳳!過來!”
一鳳像是感受到主人的憤意,也不知道是從什麼角落衝上來,對著啼鳥猛咬一口,咬完之後一鳳迅速離開原地,啼鳥則因為那一下忽然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