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們在的地方不是也有一個地下室的入口嗎?你為何要繞遠路?”
白予玲一邊找機關,一邊耐心給啼鳥解釋:“那邊有人,如果從那邊的入口進去,他很可能就進水球。”
“從這裏走,我們和他同歸於盡,最多死我們兩個人,從那裏走,到底會有多少人出事,我也沒有辦法確定。”
啼鳥似懂非懂,卻還是跟著白予玲一起進入了地下室。
地下室裏的黑幾乎可以用“危險”來代替,兩個人下去之後幾乎就沒有別的交流了,隻默默的跟著托著掌心燈的白予玲向前走。
“到這裏我大概能辨別一點方向。”大寶指的方向自然是那些偽造的寶器的方向。
在大寶的指引下,二人很快重新回到了上一次白予玲來過的地方。
她伸手打開機關,又將掌心燈向頭頂丟去,掌心燈立刻漂浮在半空,將不大不小的房間照亮。
這裏偽造的寶器十分安靜,大寶靜心聆聽都無法聽見一絲一毫的動靜。
啼鳥看著滿屋子的奇怪物件,心中忍不住奇怪:這些都是什麼東西?她看著看著,問:“我們要找什麼東西?”
“不找,我們等。”白予玲站在原地,雙眼緊閉,似乎是在盡力讓自己和大寶實現心神合一。
啼鳥對寶器無甚了解,她見室中平靜,也沒有多想,雖然讓一鳳化成了大型的模樣,她本人卻沒有多少戒心。
她負手在房間中踱步,忽然看見角落裏放著一個白色的瓷瓶,那瓷瓶通身瑩白,像極了觀音娘娘手裏的淨瓶。
她伸手想要將淨瓶拿起來仔細查看,可是當她的手指碰上瓶子,一股電流般的感覺隨即順著她的手指不斷攀爬向上,遍及全身,她也在那一刻聽見一聲小鬼的奸笑。
與此同時,盤旋在半空中的掌心燈幾不可查的閃動了一下。
大寶匆忙道:“不好!”
白予玲順著轉身,看見那瓶子已經碎成了粉末,而啼鳥傻愣愣的站在那一堆白色粉末前,不知在想著什麼。
她也心道糟糕:“啼鳥?你還好嗎?”
啼鳥聽見她的聲音,悠悠的轉過身來。
一鳳早已經察覺到異常而閃躲開,躲在一旁痛苦的扭曲著身體,白予玲用餘光打量著一鳳的情況,心下猜想,也許啼鳥現在正在不斷的掙紮。
她也幾乎能夠肯定,那團黑氣的本體一定就在這個淨瓶裏,而直到現在,無蹤都還沒有放出信號,顯然是那團黑氣已經回來了。
甚至說,它現在進入了啼鳥的身體裏,意圖控製啼鳥。
她進入戰鬥狀態,大寶隨著也一起進入戰鬥狀態,他還抱怨了一句:“要是她沒跟上來,現在應該就不需要顧慮那麼多了。”
現在他們不僅要想辦法鏟除黑氣,還要盡量不傷害啼鳥。
“妖物!還不快從啼鳥的身體裏出來!”
“這個……”啼鳥張了張嘴,嘴裏吐出這兩個字,這兩個字還是啼鳥自己的聲音,而突然,那黑氣控製啼鳥的身體扭動了幾番,啼鳥的嘴裏發出的聲音頃刻就變得陌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