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玲不準備把白藥扯進去,她搖了搖頭:“我不認識。”
講道理,她覺得白藥應該完全有能力自己逃跑的,而且她明明都已經把金兒解除禁錮了,為什麼白藥現在卻不用?
白藥依舊保持著之前暗黑蘿莉的風格,全程沉默,臉上甚至還帶著濃烈的輕蔑。
“她被困仙繩鎖住了,現在什麼也做不了,連走路也不行。”大寶如是解釋,白予玲聽完心頭更是焦急不已。
“不認識?”晉王似笑非笑:“那你們其中必定是一人是妖,一人是賊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裏竟然還有幾分天真的恍然大悟,白予玲猛地抬起眼,卻直直迎上他的笑。
這個笑容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
她的大腦飛速旋轉,終於覺得自己現在這慫貨的表現是明顯的做賊心虛,她道:“王爺,您懷疑我是妖?”
他挑眉,輕笑:“難道你不是?”
她大大方方的從玻璃罩裏站起來,這個玻璃罩和捆住白藥的困仙繩不一樣,雖然同樣束縛了白予玲的法力,可她並不會限製白予玲的活動,甚至因為它屬於寶器,假設現在那妖物出現,也沒法穿透玻璃罩攻擊白予玲,她在某種程度上算是安全的。
“王爺的通緝令已經貼遍了大街小巷,我也不過是好奇王府之中到底有什麼妖怪,所以才趕來的,況且,我長相與那通緝令上通緝的兩個人長相不同,王爺如何就敢說我是妖,就憑這個算命的一麵之詞嗎?那王爺您做事也未免太過草率了吧?”
她這炮彈一樣的話讓現場大多數人都懵了,晉王還來不及說話,她又道:“再說說這位小姑娘,通緝令上明明畫的是一男一女,這小姑娘不僅性別不符合,年齡上就更是對不上了,怎麼王爺您就如此肯定她也是妖?”
侍衛們都是站在人的角度思考問題,很容易被白予玲的說辭帶跑。
那道士為了自己的飯碗,很快找到白予玲的漏洞:“妖本就會化形三千,你二人到了本大仙麵前還如此猖狂,做了歹事不肯承認,難不成還想繼續為禍人間!”
她也笑:“既然你說妖本就會化形三千,那你也可能是妖變的,不是嗎?”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那道士說不過白予玲,轉過頭去尋求晉王的幫助:“王爺,這妖滿嘴胡言亂語,妖言惑眾!貧道以為,應當立刻處理了她!”
說完,他又義正言辭的看了一眼地上柔弱無助的白藥:“這個小的麵色帶不少鬼氣,就算不是妖,也一定不是什麼不幹淨的東西,王爺,還是依貧道的看法,一同處置了他們兩個吧!”
“本王從未處置過妖,請問道長應該如何處置?”
那道士以為晉王已經被自己說服,麵帶興奮:“自然是用地獄烈火焚燒!讓她們永世不得超生!”
就在晉王以為自己終於將這件事完結的時候,忽然又有侍衛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