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王爺!他、他!”
那人還沒有把話說完,整個人就變成了一塊焦炭,而且還是泛著油光的那一種。
白予玲和白藥沒有見過之前那人的屍體,自然體會不到晉王現在的震驚,那道士也像是被淩空挨了一巴掌一樣,麵露驚恐,跪地解釋。
“王爺!王爺!她這個妖居然!隔空作案!”
白予玲心道,得,我這什麼事都沒做,你平白無故給我來了一個“隔空作案”的罪名。
在玻璃罩裏與人鬥,白予玲勉強有勝算,可這樣困著和妖鬥,白予玲卻清楚,懸得很。
她心中焦灼不已,大寶心頭也是一陣強烈的不安:“我原本以為這個妖物最多就是隔幾日殺一人,沒有想到,它兩日就殺三人。”
顯而易見,這個來傳消息的人之前已經見過有人出事了,而他現在在晉王的麵前死去,很難保證那個妖物是不是已經到了附近。
“王爺!”白予玲大喊:“若你想要活命,請聽我一句話!”
“我當真是因為察覺府中有異動才趕來的,今日這妖物非同小可,王爺現下心軟放我出來,也許我還能保王府平安,可王爺執意讓我留在玻璃罩中,那府中的情況,我就什麼也說不準了。”
她這話的確是誇張且太過自信了,大寶忍不住勸:“我也沒有把握到底能不能對付過去,你能不能不要那麼任性?”
她不能不任性,如果她呆在玻璃罩裏,她的安全得到保證了,可是白藥呢?白藥如果活生生的死在自己麵前,自己要怎麼向紅藥解釋?
這是她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其實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冷血無情。
大寶無奈,它的意誌受主人影響,此刻白予玲有這樣的想法,它也慢慢變得心軟了起來。
“王爺,生死隻在一念之間!你已經沒有時間多考慮了!”
晉王還沒有做出決定,忽然屋外狂風大作,白藥全身緊繃,因為她整個人都緊緊的貼近地麵,所以更加能夠感覺到四周變冷的速度。
侍衛們還算敬業,一聽見有動靜,紛紛繞著晉王變成了一個圈,而那個原本振振有詞的道士卻使勁的扒拉著其中一名侍衛的衣袖,從他衣袖的變形程度上來看,輕鬆能夠看出來他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
“王爺!”白予玲大喊:“他來了!”
就在這最關鍵的時刻,晉王及時收手,將那玻璃罩收回,而白予玲則迅速讓大寶使用大寶的藍色水球。
四周的冷氣很快平靜下來,好像一時間風也停了,時間也停了。
“好、好了?”道士磕磕絆絆問了一句。
晉王卻一言不發,隻給自己的手下一個眼神,那名道士便在侍衛的劍下一命嗚呼了。
趁他們心神還未穩定,白予玲迅速走到白藥身邊,抽出手輸出法力快速一割,白藥身上的繩子很快解開,她心裏慶幸,還好這玩意是仿造偽劣的,不然這一下指不定能不能割開。
白藥脫離了困仙繩的束縛,很快恢複了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