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玲大方一笑:“兒臣最近有些微胖,路上抬轎子的人也許是累了。”
皇帝最先一句是為了攻下她的心理防線,可是卻被她巧妙度過,她注意到,大巫師還是出現了。
“太子殿下,太子妃的事情,可有結果了?”
穆泓乙給了院判一個眼神:“王妃娘娘,毒的確在金釵上,這種毒無色無味,能殺人於無形,太子妃身邊尚無精通毒的人,所以……”
“所以本王妃這個懂醫術的人,最有嫌疑?”白予玲張狂一笑:“那你呢?”
“本王妃尚且不能辨認金釵上的毒物到底是什麼,你卻能,不就證明其實院判你的醫術更加高超嗎?”
院判的嘴唇哆嗦著不敢說話,白予玲的語調瞬間提高:“還是說,你根本就是為了故意栽贓本王妃,才說出這樣完全沒有道理的話?”
皇帝尚在這裏,哪怕白予玲說的話再有道理,皇帝依然不能讓她奪取了這一次議事的主導權:“都安靜!”
“乙兒,先說說你的發現。”
穆泓乙的眼圈有一些紅:“父皇,兒臣沒有什麼發現,兒臣隻想說,現在人證物證都在,世界上除了七妹,無人再能做這件事情了。”
穆泓乙說這句話的時候一直低著頭,所以他不會察覺到,皇帝在聽見他說的這句話之後,眼中一閃而過的失望。
皇帝點點頭:“那大巫師,你來說一說,你這兩日調查,調查出什麼來了吧。”
七王府之前已經有人去搜查過了,穆泓帆會調查的話,也隻是調查太子宮,白予玲這樣想著,在太子宮裏應該差不多什麼有用的證據了。
可是她沒有想到,穆泓帆竟然點了頭:“回皇帝,臣的確有新發現。”
穆泓乙的神色微變,隻聽見穆泓帆道:“臣命坐婆對太子妃的身體進行檢查後發現,太子妃的脖頸有五個深紫色的淤點。”
皇帝皺眉,示意穆泓帆繼續說:“這說明,太子妃在中毒之前,曾經被人用手掐住脖頸,險些喪命。”
“可既然有了要掐死對方的心思,為何後來還要用毒。”
“臣以為,毒不過是為了保險起見,用的第二道方法,或者是說,隻是為了嫁禍他人。”
穆泓帆在說話的時候不自覺的看了一眼穆泓乙:“在凶手行凶的時候,突然有外人闖進來,所以這件事才不了了之。”
“行凶者行凶的手法十分巧妙,他單手捏住太子妃的脖頸,卻根本隻是在脖頸偏後方的位置留下指印而非指痕,這說明,他的內力一定十分高強。”
“你說有外人闖入,應該是太子妃的侍女,”皇帝將目光轉向思淼:“你是太子妃的貼身婢女,當時你可有看見什麼?”
思淼緊緊的匍匐在地,整個身體抖得像篩子一般,好似做了虧心事的就是她:“奴婢、奴婢什麼也沒有看見!”
白予玲正打算說什麼,穆泓帆卻忽然道:“她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