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已經查看過藥方,也已經查看過昨日的藥渣,確係這隻是一副普通的調理方子。”
“那你這麼說,太子妃就是平白無故死的咯?她沒有罪咯?”太子的樣子看上去有些魔怔的樣子。
院判的頭伏的更低了一些,隻聽見他說:“太子殿下請息怒,太子妃娘娘雖並非因為一碗調理湯藥斃命,卻是因為中毒啊!”
白予玲驚了,中毒?這下應該和自己沒有關係了吧?
可白予玲不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是要深刻體會一下什麼叫做“處心積慮”了,隻聽見那名叫思淼的侍女在這個時候又一次開口:“院判!院判!太子妃的死是不是和金財有關?”
“什麼金釵?”
白予玲更是聽的稀裏糊塗的,隻見思淼進了裏屋,匆匆忙忙的又從裏屋出來。
“就是這個!昨日奴婢就覺得這個金財不簡單,因為昨日王妃娘娘給太子妃的時候,太子妃還被金釵劃了一道,當時太子妃沒有留意,誰知道到了夜裏就不對勁了!”
這會,白予玲倒是真想開口問一問是什麼金釵了,自己昨天無論是來的時候,還是走的時候,都是兩首空空,哪裏來的什麼金釵?難不成自己還能把自己頭頂的木釵拿下來變成金釵?再轉手送給太子妃?這也太荒謬了吧?
可他們就好像是算計好的一般,根本就沒有要給白予玲解釋的機會,穆泓乙一聽了思淼的“證詞”,立刻一口咬定白予玲有害死太子妃的心思。
院判也很快檢驗,最後的結果的確是,金釵有毒。
“現在你還要怎麼解釋?”穆泓乙的眼睛裏充滿厭惡,這也是第一次,白予玲看見他的這一雙眼睛裏出現這樣的情緒。
“不是七妹做的。”她淡淡道:“這個金釵不是七妹給太子妃的,七妹怎麼解釋?”
“不是你給的?”穆泓乙冷笑:“來人!”
“去給本太子搜!”他下令,意思就是要派人去白予玲的府上搜:“這是對釵,本太子就不相信,你的府上會查不出第二支。”
白予玲心底還是覺得好笑的,如果這件事真的是自己做的,自己為什麼偏偏要選對釵,而且還偏偏隻送出一個,留一個證據在自己府上,這不是擺明了有人加害自己嗎?
昨晚柳無名的話浮上心頭,難道想要加害自己的是穆泓乙?那這些巧合怎麼解釋?
怎麼這種嫁禍,看上去那麼順其自然,難不成穆泓乙真的有這麼重的心思,可是自己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了他,讓他不惜犧牲自己剛剛過門的妻子,也要咬定自己殺人呢?
很快調查結果出來,穆泓乙的手下當真七王府找到了一支金釵,明顯和那支有毒的是一對的。
“這下你沒話說了吧?”穆泓乙狠狠將金釵摔在她麵前,白予玲矮下身子去看金釵,看了半天才認出來這東西到底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穆泓乙聽著她忽然間笑起來,很是不解:“你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