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太看得起自己的身份?”穆泓乙的怒氣有模有樣,將周圍人的膽子都嚇飛了,卻隻是惹了白予玲一個不明所以。
他這是在說什麼?
她表情正直,問:“太子殿下,七妹做錯了什麼?惹得你如此雷霆大怒?”
穆泓乙的怒意更盛:“做了什麼難道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
“思淼!你告訴她!她到底做了什麼!”
白予玲看著那名昨天才見過的侍女,心道,是太子妃出事了?關於那個方子?是方子有問題?不可能,那是最基本的方子,自己不可能出錯,難道是有人在配藥的時候用錯了?卻也不應該致命啊。
太多疑惑在白予玲的頭頂飄旋而過,隻聽見那個思淼哭哭啼啼道:“是、是!太子妃昨日服了王妃娘娘的藥,然後就、就、沒了!”
“沒了什麼?”
穆泓乙猛地一拍桌案,桌麵上的茶碗都因為這一下騰空了一瞬:“沒了什麼?人沒了!還能沒了什麼!”
白予玲大驚,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穆泓乙覺得她這句話有些好笑:“本太子也想問,怎麼可能!才進門的妻子,就因為你一劑藥方,沒了!”
她沒想到,自己竟然在那一瞬間,將自己心中所想都說了出來。
“說,你到底和太子妃何愁何怨,你竟然要她的命!”穆泓乙完全表現得像是一個合格的新婚丈夫,可白予玲卻怎麼看也覺得不對勁。
穆泓乙從前有過這麼強烈的情緒波動嗎?為什麼自己現在看著他的樣子,總覺得他像是在演戲?
察覺到白予玲打量的視線,穆泓乙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慢慢就開口,用十分懊悔的語氣道:“早知道昨日會出事,本太子就不應該一早離開太子宮,說不定還能挽回這場悲劇!”
昨天穆泓乙一早就離開太子宮了?白予玲還記得昨日自己離開的時候天色都已經全黑了,難不成他這出去,到半夜才回來?宮中不是有宵禁嗎?怎麼他能來去自如?
這跟白予玲的常識有些不符的話,加上穆泓乙略顯刻意的語氣,都讓白予玲心中生出疑惑。
怎麼偏偏昨天穆泓乙就不在,而偏偏太子妃就要讓人請自己進宮給她看一看她拖了好幾日的病?怎麼就剛巧,她昨天就沒了?
這是不是有點太過巧合了?
這時,有院判從裏麵走出來,他一路低著頭,可隻要是看見他的人都能夠感覺到他身上的那一股子遺憾的氣息。
“院判!結果如何!”
“太子殿下,請您節哀順便,”院判跪在地上,說到:“太子妃,人的確是沒了,但是……”
“你!白予玲!本太子要殺了你!要你給青黛償命!”
白予玲微微蹙眉:“太子殿下,院判還有話沒有說完,難道您作為儲君,作為未來的邱國皇帝,您就是這樣一副修為?”
院判見太子不說話,鬥膽開口繼續說下去:“但是太子妃的死因卻不是因為那一劑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