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櫻怡很快因為憤怒甩袖離開,她沒有得到好處,反而被白予玲抓住了一個把柄,她的心裏肯定不好過。
而同理,靜慈的心裏一定也不好過。
白予玲看著靜慈委屈的小臉,心裏也是心酸心疼了一把。
小家夥,誰讓你就是這個命呢,自己也隻能盡力而為,看萬滅能不能被自己說服吧。
果不其然,王府的大門一關上,萬滅就變臉一般將臉沉下,她厲聲道:“孽徒!還不跪下!”
靜慈的膝蓋應聲落地,連白予玲都能聽見膝蓋骨猛烈撞擊地麵發出的清脆聲響,她心道,這也太狠得下心了吧。
“知錯了嗎?”
“徒兒知錯。”
“錯哪兒了?”
“徒兒不該隨意離庵。”
她聽著這對話,活像是嚴格的老母親在教育自己年幼不懂事的孩子。
她插嘴:“師父,靜慈師姐年紀小,不懂事,您就別計較了。”
她一張笑臉貼上去,萬滅視若無睹,可她心底知道,這件事情自己也是要負主要責任的,畢竟不管怎麼說,是自己告訴李夫人讓她去仁雲庵,他們就找到了靜慈將人帶回來的。
“不懂事?你以為為師真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萬滅的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白予玲,那雙眼睛似乎是在說,她一直都知道,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就站在自己麵前。
她打了個冷顫:“師父,您聽我說……”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門口的侍衛又小心翼翼的走過來:“王妃娘娘,李夫人求見。”
糟糕!
白予玲的表情有一絲絲驚慌,而就是這一絲絲驚慌都被萬滅捕捉了去。
她仿佛是知道了門口站著的人就是自己要找他算賬的人,白予玲隻看見她的手往門口的方向一生,原本需要兩個人一起用力才能推開的王府大門,立刻大開。
風如同畏懼萬滅勢力的弱小者,從開門的那一刹那就迅速湧入,好似逃亡一般的速度將萬滅的衣衫裙角都吹起,那一瞬間,白予玲還以為是有什麼大戰要開始了。
門口的李夫人一臉懵逼,她還沒有搞清楚發生了什麼,萬滅就走前一步:“你就是帶走靜慈的人?”
靜慈這個名字出現在李夫人的耳朵裏的時刻,也隻有在仁雲庵上,那個守門的小尼姑帶路的時候,現在又一次聽見了,李夫人的心跳也莫名加快。
她在下人的攙扶下走近了一些:“你是什麼人?”
“貧尼是靜慈的師父。”萬滅的側臉霸氣側漏,白予玲也知道,交戰恐怕不可避免。
李夫人皺眉:“你就是拐走我女兒的人?”
“拐?”萬滅冷笑:“是你拐走貧尼的徒弟才比較準確吧?”
白予玲準備在中間做個和事老,誰知道萬滅竟然將選擇的難題交給年紀尚小的靜慈:“靜慈,從前都是師父逼你做你不願意做的事情。”
“這一次,師父不逼你,你自己做選擇,自己好好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