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櫻怡先是深呼吸幾次,和萬滅相比,她也是個孩子:“這都什麼跟什麼?誰說那個什麼鏡子上麵的畫麵一定就是真的?”
“本公主要去告訴皇帝,你們這些人!懂妖術!要霍亂朝綱!”紀櫻怡慌不擇言。
萬滅卻攔住了她的退路:“道歉。”
“道歉?道什麼歉?”
她順著萬滅的手看去,她指的是那個小尼姑,紀櫻怡冷嘲熱諷:“給你們這些無聊的人道歉?怎麼可能?”
“就算是本公主錯了,本公主也絕對不會給你們道歉!”
萬滅抬手就要教訓紀櫻怡,白予玲眼疾手快,迅速攔下:“師父,這不妥!”
萬滅皺眉:“有何不妥?”
“她畢竟是公主,身份尊貴,”白予玲說了些紀櫻怡愛聽的話:“而且師父您從來清心寡欲,與世無爭,這些事情也就隨她去吧。”
萬滅似乎要聽信白予玲的話不準備動手了,紀櫻怡卻因為她剛才說的話有些蹬鼻子上臉:“與世無爭的瘋子。”
“你也閉嘴!”
她沒有想到,白予玲竟然會在誇她之後態度急轉直下,她抬眼就看見她的那張冷臉:“你好歹是一國公主,來到邱國拜訪邱國皇帝皇後,你就應該懂得邱國的規矩。”
她有些想不明白,王妃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是要批評她?就憑她這個小姑娘,她也配?
可白予玲一瞪眼,那表情明顯就是證明,紀櫻怡的猜想沒錯。
“難道你不知道皇上十分器重大巫師?”
“你想說什麼?”一想到大巫師,紀櫻怡就很自然的想到那一日自己所見,她聽白予玲這麼說,難免會猜想,她不會也知道這件事情吧?
如果她知道這件事,也就難怪她從前和大巫師走的那麼近了。
一股無名怒火從心裏竄上來,還沒有燒著別人呢,就聽見白予玲一股冷水潑下來,不僅將她一身淋濕,而且還讓她知道,這盆冷水根本就是一盆髒水。
“你竟然還有要去告訴皇上,她們二人精通妖術,禍亂朝綱?”她皮笑肉不笑:“你覺得皇上會理你?”
“若是他理你,你覺得大巫師會怎麼想?”
紀櫻怡的心裏咯噔一聲,原來她是在說這件事情。
那本是自己一時氣言,現在卻好似被人抓住了把柄,白予玲繼續笑道:“你剛才教給本王妃的道理,本王妃都記住了,現在也希望你記住本王妃說的話。”
“他們兩個人,不是你惹得起的。”
她的心跳跳的飛快,嘴上卻還是煮熟的鴨子一般:“惹不起?這個世界上本公主就沒有惹不起的人,反正再怎麼嚴重,那也就是一死而已。”
“都說櫻怡公主的祖國民風與邱國很不相同,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哼!”她用鼻子孔出氣,白予玲也知道,她最多也就服軟到這一步了,接下來自己可要好好想想辦法,怎麼安撫萬滅的心情。
她原本以為靜慈不會被發現,在靜慈好巧不巧上了自己的王府避難,又該死的遇上萬滅來訪,這不是緣分,妙不可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