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玲想要努力開口問一句“你們是什麼人”,可嘴都來不及張開,眼前的月光就突然消失了。
她雙眸緊閉,重重的倒在這兩姐妹麵前,所以她聽不見年幼者笑著說的那句:“原本還希望‘一鳳’能給她一個好緣分呢,沒想到,她也是個苦情人。”
昏迷過去的白予玲不會知道綠蕪現在的情況,也更不會知道無影無蹤兩人在山林之中到底遭遇了什麼。
事實上,綠蕪一直躺在山洞裏,沒有要清醒的跡象。
而早已經和白予玲失聯的無影無蹤二人也和她一樣,在不知道方向在哪裏的山林之中遇上了兩個苗疆女子。
“喂,我說那個什麼藍紅,你們到底想幹嘛啊?半天話也不說,就讓我們兄弟兩個在這裏,你們要是隻是想好好欣賞欣賞我們絕世的容顏,也應該靠近一點吧?”
去無蹤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和他的哥哥兩個人正全身疲軟的陷在莫名其妙出現的沼澤裏。
他話裏麵提及的那個人則坐在沼澤對麵的天然秋千上,說來也奇怪,這天然秋千的位置實在是巧,恰好能夠坐著看完陷入沼澤的人由生到死的全過程。
來無影也知道弟弟說這句話的意思,無非就是激將法,畢竟他們現在處於被動狀態,如果不做出一些改變,他們兩個人就很可能永遠的陷入這座山裏。
“姐姐,這個人好吵啊。”坐在另外一個天然秋千上的是一個年紀看上去隻有十歲左右的小女孩,小女孩的聲音相當稚嫩,語氣卻是十分的高冷,聲線也是讓人莫名覺得清冷。
但和長相成熟的姐姐比較,她身上的冷氣還是讓人覺得詭異更多。
如果有人在這個時候抬頭去看這個小女孩,她一定會被這個女孩子的外觀驚呆。
她的身量比普通的十歲女孩還要更加嬌小玲瓏一些,可是她的脖子上卻掛著一條比她大腿還要粗的不明蛇類,冰冷的蛇身不斷的反射著寒涼的月光,它時不時吐出的信子和林中窸窸窣窣的蟲鳴聲相映成趣,似乎成為了某種奇異的曲子。
姐姐沒有回答妹妹的問題,隻是將自己落在自己手上蝴蝶身上的視線移動到自己麵前的去無蹤身上。
這個男人的確從遇見他們的時候開始就表現的十分聒噪,她也覺得有些煩了。
無影無蹤本就在黑夜之中工作暢行了多年,此刻他們不是沒有看出來秋千上的兩個人臉上不耐煩的情緒。
他們的身體雖然變得疲軟,可是他們的功力尚在,勉強還是能夠和沼澤強大的淪陷能力對抗一番,所以才沉陷的那麼緩慢。
“不然讓‘金兒’去幫一幫他們吧?”小女孩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大蛇,麵露詭異笑容。
二人臉色一變,隻見那身上隱隱帶著暗金的蛇身體上的光線開始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