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脫去白予玲的衣衫,心裏忍不住感歎,這具身體實在是太年輕了,她的心裏漸漸生出一絲絲的嫉妒之情。
元平不知道床上躺著的少女的身份,但是她隱約能夠看得出來她的年紀,不過十五六歲,而自己今年已經二十四歲,和她之間的差距明顯如同黑泥和白雲。
將過於瘦弱的少女放進裝滿冰涼冷水的木桶中,涼水刺激著白予玲身上的每一個毛孔,讓她不自覺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她的意識好像有一點集中了,她知道現在站在自己身邊的應該是一個女人,但是她還是本能的戒備:“你是誰?”
“你不覺得你在問這句話之前應該自報家門嗎?”
“為什麼我要自報家門?”
“因為是你出現在我的地盤,而不是我出現在你的地盤。”元平的話說的很快,險些讓頭腦還不是很清醒的白予玲懵逼。
“送我來這裏的人呢?”
元平輕笑一聲:“原來你還不是很迷糊嘛,居然還知道你是被人送過來的。”
白予玲坐在木桶中一動不動,身後的元平則搬了一條凳子坐在木桶旁邊,為她一點一點的澆著涼水。
澆夠了涼水,元平又走到一旁,把薄荷撕碎放進碗裏,再用熱水衝下去,配入一點涼水,這樣就變成了溫水。
她放在一旁對白予玲說:“送你過來的人好像不是很想透露自己的名字,但是我可以告訴你,這裏是徽韻樓,而我,是徽韻樓的老板娘。”
“我先下樓給你拿件睡覺的衣服,你等著。”
白予玲還是不敢相信元平,她逞強想從浴桶裏站起來,可是她人還沒起來呢,腳底就一軟,整個人又重新坐回桶裏,桶裏的水受了刺激,紛紛溢出桶外,滿地都是涼水。
元平也不惱怒,隻道:“我勸你啊,還是乖乖的坐在這裏,免得再出點什麼事情,這我可擔待不起。”
白予玲隻好作罷,她重新坐回桶裏,就隻是剛才站起來的那一會,她就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身上的不適,好像有一股由內而外的熱氣在熏著自己。
她有些難受的想,還是水裏涼快。
元平很快回來:“這都是我從前剛及笄時穿的衣衫,你應該也能穿,就穿著睡覺吧。”
白予玲點了點頭,元平見她臉色緩和了一些,端起旁邊的薄荷水送過來:“喝一點?”
她現在對氣味的敏感程度很低,但是薄荷的獨特味道她還是辨認的出來,她嗅了一會,問:“薄荷?”
“是薄荷水,喝完會吐,吐幹淨了應該就差不多好了,再睡一覺起來就什麼都沒有了。”
白予玲從前根本沒有遇到過和這種藥扯上關係的事情,這個薄荷水她也是第一次遇上,她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個味道會有多麼刺激。
但是她還是在元平的幫助下,她還是喝了一些,果然才喝了兩口她胸口就湧上一股反胃的感覺,元平連忙扶著她從浴桶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