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賢滿頭黑線,他就知道如果叫來了老板娘,情況一定會往自己沒法掌控的方向發展,他索性打起了情感牌:“元平姐,這裏我能信任的人隻有你了。”
“我真的不能相信別人。”
被叫做元平的老板娘自然道:“信不過別人你可以信你自己啊。”
她看著房間正中央的涼水:“雖說男女授受不親,但是她現在已經睡著了,你做什麼人家也不會反抗的。”
季賢還想再說一句,元平卻看著隻有他們三個人的房間一圈,然後低聲說話,言語之間有些可憐諷刺的味道:“反正你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不是嗎?”
這句話讓季賢沉默了好一會兒,元平也不說話,直到躺在床上的白予玲發出一聲悶哼,將他們的注意力吸引過去,沉默才被打破。
“你說什麼?”悶哼之後,季賢又聽見她似乎在說話,但是她的聲音細如蚊呐,他實在也分辨的費力。
又仔細辨認了幾遍,她才聽出來了,白予玲說的是“給我水”三個字。
他急急忙忙去倒水,又輕柔的喂她喝下。
元平從頭看到尾,等到碗中的水見了底,她才冷不丁說了一句:“看你手忙腳亂的,她這是中毒了還是癱瘓了?”
季賢可辨別不出來這句話之中隱約的酸味,他隻是回答:“不是中毒也不是癱瘓,是被人暗算誤中了那種藥。”
“那種藥?”元平靠在床尾,疑惑不解:“那種藥是哪種藥?”
季賢將碗放回桌上,沒有說話,元平便自己診脈推測:“春/藥?”
她看著白予玲滿臉大汗,膚色粉紅,心跳又無比快速,她也能夠猜到七八分了,而等她看向季賢,發現他的臉色也有些微紅之後,她也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果然是,春/藥。
一名女子被人下春/藥可比男人被下了藥之後危險的多,因為這種藥對於女人來說到底還是太烈,而且女人本身力氣就不如男人。
元平隻好道:“要求我幫忙,現在我人站在這裏了,你還不趕快出去?”
“你不要讓她知道,是我送她過來的。”
“知道了知道了,你以為我是那麼不明白情況的人?我雖然年紀到了,但也不是個老太婆,怎麼會搞不清楚情況?”
季賢眼前一亮,他不忘叮囑:“那你等會……”
話未說完就被元平打斷:“我知道我知道,又不是和她一樣是小姑娘,這些事情我還能不懂?你快出去吧,剩下的事情我能夠搞定。”
季賢懵懵懂懂的被她推出去,等到身後的門被元平關上,他還不忘記反駁一句:“明明你也沒有成婚,你又沒有中過春藥,怎麼就知道?”
他的心裏也對元平剛才的話生出一點煩躁的感覺,他總結為是元平語氣中充滿了對自己知識儲備的鄙視,所以自己才會生氣,但是事實證明,這是元平小看了自己。
他在門口焦急的等待著,元平則在房間裏為白予玲去除藥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