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古話叫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本王妃想你應該不陌生吧?”
“自然不陌生,”話說到這裏,季賢一下子聰明起來:“王妃娘娘的心意季賢領了,但是在下實在配不上綠蕪姑娘。”
“配不上?為什麼配不上?”
“因為綠蕪姑娘和在下實在不是一類人。”
季賢這句話沒有貶低綠蕪的意思,可是一個正深深愛著對方的女人從對方的口中聽見這樣的話,這叫她如何不傷心。
綠蕪本是要來告訴白予玲穆泓帆偷偷來了的,可是卻好巧不巧聽見這樣一句話。
她覺得自己的心像被一隻手緊緊的捉住,一時間連如何呼吸都回憶不起來。
白予玲有些責怪:“什麼不是一類人?夫妻之間本就應該相互調和,哪有一模一樣的人搭夥做夫妻的道理?這樣跟一輩子和另外一個自己住在同一個屋簷下有什麼區別?”
季賢笑得謙虛:“我的確是這個想法,綠蕪姑娘乖巧懂事,我怕我實在受不起這份重情。”
她聽見這句話,索性扯開話題:“不和你說這個了,你就在這看書吧,以後如果綠蕪有問題,你可千萬別因為這個原因拒絕她。”
“這個自然不會。”
綠蕪聽見那句話,應該拔腿就要走人的,可是她的心偏偏好奇,偏偏不肯她自己走遠。
她的雙腿就好像被什麼東西粘住一般,牢牢的站在原地沒有挪動一分一毫。
直到白予玲出門,看見綠蕪一陣驚嚇:“你怎麼在這裏?”
綠蕪這才回神:“王妃娘娘,王……王爺來了。”
她後半段完全是壓低了聲音說的,因為大巫師就是穆泓帆的消息目前隻有白予玲和綠蕪知道,府上的其他人,包括季賢在內,都沒有一個人清楚。
“他來做什麼?”
“這個王爺沒說。”
白予玲向前走,綠蕪就乖乖的跟在她身後,可走著走著,白予玲忽然停下腳步,回頭問:“你剛才有沒有聽見什麼?”
“什麼?”綠蕪疑惑。
“沒事。”她有些心事重重的回了一句:“你不用跟著我,去做你要做的事情吧。”
綠蕪離開後,白予玲都還沒有走到她和穆泓帆約定見麵的地方,穆泓帆這個大活人就已經走到了自己麵前。
“今天怎麼要戴麵具了?”她說話的聲音很小,防止隔牆有耳。
可是穆泓帆眼尖,還是看見了屋簷上那一閃而過的黑影,他故意大聲說道:“王妃娘娘,不日便是王爺忌日,皇上讓臣來王府問一句,到時候是要按規矩來,還是王妃娘娘要有新的意思?”
白予玲一聽見他這麼正經的話題就知道他的意思,她也裝模作樣的回答:“就按照從前的規矩來吧。”
“不過本王妃對從前的規矩也不熟悉,不知道巫師大人方不方便給本王妃解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