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年的作息讓他縱使有一夜放縱也能夠早早的醒來,醒來的時候他本來有機會可以離開,甚至可以不離開,但是穿上衣服,戴上麵具,依舊讓她以為,和她做了那種事情的人是大巫師,而不是七王爺。
但是他沒有這樣做。
他也沒有蓄意說要在這個時候坦白身份,但是他總覺得,昨夜的事情那麼重要,如果自己在身份這件事上欺騙了她,她也許會不高興吧。
況且,這麼長一段時間的接觸下來,他越來越發現,自己好像,比喜歡“白予玲”更加喜歡白予玲了。
從前他滿意的是她低眉順眼的樣子,現在卻發現,她認真的時候十分得自己的歡喜,調皮風趣的時候好像自己也很喜歡。
所以,抱著想要將關係更近一步的心,他坦白了。
卻又遇上了“李向禾”這座山。
等到她穿戴整齊,她才轉過身去給穆泓帆下令:“我已經穿好了,你出來吧。”
穆泓帆也穿了外袍出來,出來的時候看著她逆光而立,身影卻顯得有些局促不安,他道:“不如先叫個侍女來,去沐浴梳洗一番吧。”
“不用!”她下意識的往旁邊走開一步。
穆泓帆都能明顯看出來她動作的僵硬,甚至還能根據僵硬的動作聯想她尷尬的表情。
他也不說話,而是走到她身邊,摟住她,她的身體僵硬了幾秒,然後才問:“你幹嘛?”
“你以為本王是輕浮的人?”
“不是。”白予玲的聲音有些悶悶的,她想說的是,我不是以為你是輕浮的人,我覺得你應該是個輕飄飄的人,就像鬼一樣才對。
他和李向禾長得一模一樣的臉總是容易讓白予玲陷入一種代入錯亂的感覺,好像是李向禾在和自己說話,卻又好像不是。
他道:“你在怕我?”
“不怕。”反正是一個古人,有什麼好怕的。
“那你昨晚為什麼哭了?”
白予玲很想回答“那是因為酒精刺激的生理淚水”,但是她轉口又道:“我哭了?什麼時候?”
她眨眨眼睛,顯然是已經失去記憶了的語氣。
穆泓帆也不追問,反而是將自己的頭埋進了她的脖子裏,他道:“你是本王的妃子,本王不想你難過。”
“哦。”她回答的冷冷清清。
“本王昨晚,不是一時興起。”
穆泓帆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子然其實就已經走到了他們的房門口,她恰好要敲門詢問,卻因為這一句話而停了下來。
“你是蓄意多時。”她對答如流。
他輕笑:“你說的不錯,本王想要好好的收拾你這個妖精很久了。”
白予玲道:“我總覺得我們這樣很奇怪,我也不是覺得和你那什麼了就怎麼樣,我對這方麵的事情看到很開的……”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穆泓帆便道:“看的很開?是什麼意思?是不介意和本王發生一點什麼的意思?”
她有些震驚,古人的理解能力都這麼強勢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