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穆泓乙回答的輕巧:“昨晚你可真甜。”
白予玲直覺自己的鼻間似乎有一點溫熱的液體要流出來,她吸了吸鼻子,強作鎮定:“你為什麼好端端算計我?”
他也不正麵回答,反而是問:“李向禾是什麼人?”
白予玲想起來了這個
巨大的bug,她結結巴巴:“是我給你起的代號。”
穆泓帆沒有那麼容易被騙,他挑眉:“是嗎?這名字可沒有那麼簡單吧?”
她一臉什麼謊言被揭穿了的痛苦表情:“其實是,罵你的意思。”
“什麼?”
“我家鄉的方言。”
“你家鄉不就是京城嗎?”穆泓帆依舊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白予玲默默的在心裏罵了一句“死傲嬌”,然後才道:“你不是早就知道我不是白予玲了嗎?”
他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快坦白,他又聽見她說:“我叫容若,不過你還是叫我白予玲吧。”
“王妃。”
“嗯?”白予玲應了一聲。
他解釋:“本王應該叫你王妃。”
她拖音邁調的應了一句“哦”,又說:“在我家鄉哪裏,李向禾就是一個養豬人的名字。”
“你說本王養豬?”
“嗯,因為一般養豬人都長得醜。”她回答的振振有詞。
穆泓帆卻笑:“你可知道,本王現在在養的是什麼人?”
“什麼人?”她第一個反應就是他的那些厲害手下,還有院子裏那些聽聞是他“收養”回來的侍女。
“是你。”
兩個字從穆泓帆的嘴裏跳出來,白予玲立刻就明白意思了,自己絞盡腦汁終於想到一個可能把“李向禾”三個字蒙混過關的理由,他卻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送給了自己一種新屬性?
“你才是豬!”
“你不是已經說過我是養豬人了嗎?”
白予玲覺得自己說不過他,繼續這個話題反而會被他活活氣死。
“你,給我轉過去!”白予玲簡單粗暴的命令卻得不到穆泓帆的迅速執行。
“轉過去做什麼?都已經看過了。”
男人和女人也許就是有著本質上的區別,就算他們昨晚已經有過比“看一看”深入的多的接觸,但是女人總是不好意思,而男人卻已經能夠做到足夠的坦然了。
“我就是不好意思,你能管我?”她索性也直接坦白起來。
穆泓帆見她臉色緋紅,也放棄了繼續逗他的心,他就這樣大大方方的掀開了被子,又當著白予玲的麵走到了屏風後麵。
半天沒有聽見屏風的另一邊有聲音,穆泓帆隨意的問了一句:“你以為本王有透視眼,能夠穿過屏風看見你?”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讓你快一點穿上衣服。”
“你不是說看不見嗎?”白予玲又用被子將自己裹的更緊:“那你怎麼知道我穿的快不快?”
穆泓帆甚是無語,幹脆就不回答這個女人了,白予玲這才細窸窸窣窣的動作起來,穆泓帆在屏風後聽見聲音就能想象到她匆匆忙忙的動作,還有那雙眼睛,也許正時時刻刻盯著自己這一邊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