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還能記得上一次的五子棋啊?”白予玲話裏有話,更是讓穆泓帆覺得奇怪。
“複盤也不是問題。”穆泓乙的回答相當自信。
“可是妹妹的府中並沒有棋盤,更沒有棋子。”白予玲還想做最後的掙紮。
但是門外很快就傳來一句:“無礙,本太子親自帶了東西來找弟妹的。”
白予玲自知今晚如果自己不出門,穆泓乙很可能不會離開了,她索性推開自己麵前的鬼,低聲道:“等會可不要出來作妖。”
“作妖?”作妖是什麼意思?穆泓帆疑惑。
“太子殿下還請稍作等候,弟妹披個外衣。”
穆泓乙應下了一句,片刻之後,白予玲慢慢從房內走出,恰好看見穆泓乙已經離開了她的房門口,坐在她房門前的石桌旁,低著頭認認真真的複原著那晚的棋局。
她對當晚的事情沒有太多的印象,但是如此簡單的五子棋,她還是能夠勉勉強強記住一點,隻是她沒有想到,穆泓乙的記憶力竟然比自己還好。
說好了的他是個天生的智/障呢?
她盡量讓自己表現的冷淡,走近穆泓乙對麵,坐下。
“你看這棋局沒有本太子複原錯的地方吧?”
白予玲假裝隨意的看了一眼,點點頭,她禮貌道:“請太子先吧。”
“那本太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穆泓乙說完話,果然很是隨意的下了一步,白予玲專心注意著太子的動作,基本上沒有把心思放在桌麵上的棋局裏。
這也就導致了她和穆泓乙下了幾場,輸了幾場。
“弟妹今日心思在何處?”
白予玲勉強回神:“太子殿下說的哪裏話?弟妹的心思自然在棋局上。”
“可是你看,你的白子,已經被本太子的黑子,吃了一半了。”
白予玲道:“那是太子領悟技能的本領高強。”
穆泓乙笑了笑,沒有說話,他們又來回兩個回合,他才終於開口:“弟妹知不知道,你誇讚人的本事,很是一般?”
她幹笑道:“我自認為還可以。”
她本來以為今晚穆泓乙的目的不會單純,不過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穆泓乙竟然全程都隻是在和自己下棋,完全沒有要做別的事情的意思。
甚至直到自己和他一起下棋到月盤西沉,自己的上下眼皮都要粘在一起了,他還好心的給自己披了一件外衣,最後悄聲離開了。
等到綠蕪天亮後帶著兩名新侍女到了白予玲的院子裏準備給自家王妃梳洗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白予玲披著明顯不屬於王府的月白色外套,趴在石桌上,而她的麵前擺放著整理齊的棋盤和兩罐棋子。
兩名新侍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兩個人都搞不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
綠蕪輕輕按著自己的額頭,然後才走到白予玲的身邊,彎著腰輕輕的拍著白予玲的肩膀:“王妃娘娘,王妃娘娘,醒一醒,在這裏睡會著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