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玲都不需要多加辨認就能輕鬆聽出來門口的聲音主人是誰。
可不就是那個給自己留下無比糟糕印象的男人穆泓乙嗎?她皺起眉頭,也沒有時間理會自己對麵難纏的對手,隻專心問門外:“太子殿下?”
“不錯。”
其實她一開始還是有些不信的,畢竟穆泓乙在這裏身份尊貴,一般不會輕易自稱“我”,可是他剛才就自稱我,這難道不奇怪嗎?
“怎麼太子殿下夜中忽然來了七王府?”白予玲笑了一聲:“七王府新換了下人,怕是不夠機靈,連太子您來了也沒個人來通報。”
穆泓乙好似不在乎一般,回答:“是本太子不走尋常路。”
白予玲在心裏應了一聲,不走尋常路的意思大概就是,爬牆之類的了吧?
“不知太子深夜造訪,是為何事?”
門外站著的那個人回答:“隻是想來完成一個本太子未了的心願。”
穆泓乙現在的聲音彬彬有禮,光從聲音上判斷,一定會覺得他是個十分有教養的男人,但事實卻不然,如果不是白予玲已經見過了哪些可怕的場麵,她也絕對不會懷疑太子有問題。
“不知道太子殿下有什麼未了的心願,非要到我的七王府來完成呢?”穆泓帆就站在自己麵前,她可不希望自己的什麼表情動作透露出自己不想讓他知道的事情。
“弟妹現在不方便開門?”穆泓乙沒有直接回答白予玲的這個問題,反倒是顧左右而言他。
“我已經歇下了。”白予玲道:“太子殿下還是請回吧,夜深了,應該早些休息。”
“不如妹妹讓人送太子殿下回宮吧。”白予玲說著就要抬手去搖鈴,可是門外的穆泓乙卻急急出聲阻止。
“還是不勞煩了。”
就在白予玲以為穆泓乙已經走了的時候,他竟然還沒有死心,還留在門口:“今夜的月色不錯,弟妹難道不想出來賞個月?”
白予玲明顯聽見,一直沒有作聲的穆泓帆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也忍不住輕笑出聲,他低聲在她耳畔道:“出去一起賞個月?”
白予玲曲解了他的意思,她還以為穆泓帆的意思是,要他們兩個人一起賞月,她立刻渾身一哆嗦,誰知道穆泓帆好似窺探了她的內心想法一般,道:“你以為本王會讓你和他一起賞月?別想多了,是你、我、他,三人一起。”
見白予玲許久沒有回應,穆泓乙竟然想要推門而入:“弟妹怎麼了?身子不舒服還是睡著了?”
“無事!”白予玲連忙道。
“弟妹難道是擔心本太子對你圖謀不軌?”
“自然不是。”白予玲的聲音已經有些偏冷,可是穆泓乙卻對她這種聲音變化充耳不聞。
“其實本太子隻是想和弟妹一起完成上一次沒有完成的五子棋而已。”
五子棋?
穆泓帆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被自己強行禁錮在懷中的人忽然渾身一僵,他忍不住疑惑,五子棋是什麼棋?他們之前單獨見麵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