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流?”四皇子的表情動作皆十分坦然,好似真心疑惑這個人的身份一般。
白予玲點了頭,一瞬不眨的看著他繼續等他的回答。
誰知最後四皇子的回答還是:“不認得,怎麼了?”
怎麼可能不認得?白予玲在自己的心裏疑惑。
她不死心又不願意明顯的表達出心中的情緒:“四哥看來是貴人多忘事,樂流是相府裏服侍我姐姐的婢女,長得還有幾分甜美呢。”
白予玲注意到,在自己提及樂流長相的時候,四皇子的神態似乎有一瞬間的閃動。
她眯了眯眼,基本確定了四皇子之前是在說謊,畢竟一個自稱不認識對方的人會因為提到這樣的細節問題而神態有異嗎?而這件事情的關鍵也許和樂流的長相有關?
在這一刹那,白予玲的腦海裏已經過了一遍五十萬字的長篇小說。
在這些權力欲望相對更加集中的地方,男人之間之所以會有矛盾,主要是因為彼此的身份地位權力,而女人之間的競爭則更加偏向於對方的身材樣貌才能等等。
可是男人對女人的外貌會有什麼感覺?無非就是覺得是美是醜罷了,為何四皇子現在卻仿佛對樂流的長相有些在意?
“是嗎,那下次去相府的時候本皇子可要好好注意了。”
白予玲怎麼會聽不出來,這句話帶有明顯的修飾掩蓋味道。
就算現在男女身份地位極不公平,可四皇妃說到底也是個娘家有些實力又不怎麼寬容大度的女人,他怎麼敢當著四皇妃的麵說出這樣好似要納妾一般的話?
她勾了勾嘴角,如果不是他心中有鬼,他的回答怎麼會這樣漏洞百出。
四皇子一句話說出口,也發覺了不對勁,他下意識的看向四皇妃,也許是因為有外人在,四皇妃的臉色無甚異常。
四皇子欲蓋彌彰:“不過相府發生的事情,本皇子心中也有數,恐怕要隔上許久才能去。”
白予玲笑而不語,四皇子心中忽然就生了無限慌張:“弟妹你嫁給七弟也有一段時間了,四哥沒有及時照顧你,是四哥失禮,今日若是不嫌棄就留在這永清殿,讓四哥四嫂好好招待你。”
她仍舊是笑:“四哥費心了,四嫂,有幾句話弟妹想單獨和四哥說幾句,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四皇妃有些猶豫,她向來是知道四皇子的脾氣的,做事的確是完美無缺,可是若是有人詢問起來總容易自亂陣腳。
說的簡單點就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這也算是他早年無緣太子位的一個原因。
“方便。”四皇妃根本不好出言拒絕,隻能懷著不甘心慢慢離開會客廳。
現在隻剩下白予玲和四皇子兩個人,四皇子心知她可能會給自己下套,可是他生在皇族的驕傲之心和大男子主義就是不允許自己在這麼關鍵的時刻被一個女人保護。
況且,他也自認為沒有做錯什麼。
“四哥,你既然都知道沒有及時照顧嫁給自己弟弟的弟妹是不周到,為什麼就不知道,當著自己妻子的麵談論別的女人會讓妻子傷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