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二人談話的時候,柳無名本意是要讓綠蕪離開,可是白予玲執意覺得他們兩個人的談話應該光明正大,為什麼要綠蕪離開呢?
“肺腑之情,望能同感。”柳無名言辭懇切,表情動人,然而白予玲是個局外人,終究沒有被他“虛偽”的情緒感染。
“柳先生言重了,本王妃已做他人婦,能在此處聽柳先生說這一席話已是犯了大忌,怎麼能給柳先生回應呢?”
“可是七王爺都已經……”柳無名依舊欲言又止,可在白予玲看來,他完全就是一副想要從自己口中套話的樣子。
“無論如何,本王妃的身份不會改變,柳先生還是請回吧,以後若是有什麼難處,本王妃能幫到忙的,您請盡管說,曾經的事情,就都過去吧。”白予玲自認為自己一番話說的十分絕情。
可是柳無名還是道:“但是你我如此恩斷義絕,怎麼對得起我們的孩子?”
孩子?
她眼皮一跳,果然還有個孩子?
她覺得自己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既有一些震驚,也有一些惡心,她雖然生活在發展迅速的二十一世紀,但是她自認為自己的思想傳統。
也最容不得女子在未成婚前發生這樣的事情。
實在是對自己太不負責了。
她語氣不善:“柳先生慢走,本王妃不送了。”
綠蕪恰好在這個時候進門,她先前也聽見了柳無名的話,端著新茶的手險些抖了抖,差點將茶水灑出來。
“綠蕪,送客。”白予玲很是瀟灑的起身,甩袖要走。
但那柳無名手速驚人,白予玲這廂才起身走了兩步,那邊衣袖就被柳無名牢牢抓住:“難道就沒有一點回旋的餘地了嗎?”
她真心覺得這個男人很危險,竟然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入戲。
這個表情、動作,簡直就像是自己和他曾經真的有什麼一般,她怒道:“鬆手。”
柳無名的確放手了,嘴裏卻不饒人:“玲兒,那個孩子難道……”
白予玲閉了閉眼,又吸吸鼻子,還是撕破了臉皮,道:“柳先生,你和本王妃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你不清楚,你在這裏套本王妃的話很有趣?”
“你也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還是想辦法顧著自己,別某一日馬失前蹄,你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不複存在。”
柳無名也收斂了臉上的深情,他沒想到這個看上去柔柔弱弱卻又好像有點迷人魅力的女人居然會拆穿自己,真是有意思。
他微勾了勾唇角,的確,他所說的那個孩子是個試探,他才不知道另外一個自己有沒有和這個女人發生什麼,更不知道這個女人對另外一個自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也不會知道,在白予玲嚴肅拒絕揭穿他的時候,她的心裏也如同擂鼓,心慌的難以抑製。
“沒想到你竟然會拒絕我,很好,不愧是從我手裏逃出一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