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玲也冷笑:“多謝誇讚,你現在可以走了嗎?”
柳無名又用莫名的目光看了她好一番,才肯離開,他人一走,綠蕪就立刻走上前去,她聽見了這兩個人的對話,也知道白予玲對柳無名第一人格的印象。
“綠蕪,你去收拾東西。”
綠蕪知道白予玲的意思,微微點了頭就進了內室收拾東西去了,白予玲還在考慮自己要不要再返回祈福殿。
這時,綠蕪仿佛知道了她的心思一般走出來:“王妃娘娘,您現在不回祈福殿嗎?”
“嗯?”白予玲真想說一句“知我者,綠蕪也”,可是她現在可沒心思開玩笑:“現在回去來得及?”
她可不想現在回去,結果又剛巧那些人散場,這樣不僅尷尬,而且自己還特別顯眼。
“今日若是王妃娘娘不去,恐怕會落人話柄。”
白予玲勉強懂這個道理,自己之前十四天都去了,但是最後這一天沒去,之前那十四天全都白去了。
綠蕪更是說話勸服她:“去吧,王妃娘娘,現在離結束還有些時辰。”
“佯裝成三急?”白予玲挑眉。
最後,白予玲還是在綠蕪的建議下去了祈福殿,果然在祈福的最後一日,還有單獨的拜祭環節,上麵有宮女拿著固定的名冊一個人一個人的念過去。
她跪在自己的位置上,現在正是四皇妃在祭拜。
白予玲默默想:這種環節不就是變相的點名嗎?隻要是宮女念到名字而沒有上去單獨祭拜的女眷都或多或少的會被人記住。
綠蕪說的對,在宮裏最不能做的事情就是落人話柄。
一般別人有了談論自己的資本,那一傳十,十傳百,自己有口難辯,真正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四皇妃之後很快就是她這個七皇妃,本來皇後和太後都打算在這件事上給她記一過了,現在誰知道她突然又出現在祈福殿,還好端端的跪在這裏,畢恭畢敬的進行單獨祈福,她們一時也無法挑剔。
“端玉,先前那瓷碗的事情可有著落?”太後端坐上位,輕聲問道。
坐在她一旁的皇後回答:“已經有結果了,是一個宮女偷了東西想賣到宮外去。”
青瓷紋碗在宮中不少見,算是很平常的用具了,但宮裏的東西說到底是給皇族用的,哪怕是裏麵最差的,也是外人難以想象的精美。
所以有宮女在這些東西上起了貪念也情有可原。
太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道:“怎麼罰的?”
“東西沒丟,就罰她去浣洗院了。”
這也是宮裏常見的處罰方式之一,若是有宮女犯了什麼不算太嚴重的毛病,或者是和主子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她們就會被送到這裏來。
浣洗院說白了也就是粗使下人呆的地方,基本上不會有什麼太有本事的人來這裏,就比如那些王爺皇子,他們根本不會到這裏來看浣洗院到底是什麼樣子。
所以一旦進入浣洗院,宮女們的後半生也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