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百二十 動身(1 / 2)

翌日清晨,春光大好,和煦的晨光灑在群山之間,暖了微風,幹了晨露,遠處傳來幾聲不知名的鳥啼,如果不是昨日那場激烈的大戰將山頂地古殿毀成一片廢墟,如此良辰美景,也足以讓人有一個好心情了。

在廢墟盡頭的一座尚算完好的偏殿外,劍上卿正邁著步子,來回的踱著,不時向片殿內望上一眼,神情之中帶著焦急,看他那被重露打濕的衣角和發梢,估計是在此徘徊了一夜。

不多時,亦是一身白色衣衫的落塵終於從破敗的偏殿內走出,一見落塵出來,劍上卿大喜,連忙走上前去,仔細打量了落塵片刻,舒了口氣道:“落塵兄你終於沒事了。”

此刻落塵麵若冠玉,白裏透著些微紅,眼中神光內斂,整個人精神飽滿,神完意足,不僅內傷痊愈,就連神識修為,似也在一夜之間長進了不少。

望著之前劍上卿麵上的擔憂和此刻由衷的欣喜,落塵心中微微感動,說起來,他與劍上卿也無甚過命交情,但對方身上的氣質和心胸,卻使得兩人之間產生了一種濃濃地惺惺相惜之意。

落塵剛出來,花殊靈亦從另一間殘存的偏殿內走出,此刻的花殊靈麵色有些黯然,望了落塵一眼,便安靜地站在落塵身後,落塵望了望花殊靈,知道昨晚妖月空已走,以為花殊靈不舍而已,並未多問,隻是轉頭對其笑了笑。

此次劍上卿千裏奔波請出蓋長空劍令之事,洛清也與落塵說過了,雖然落塵心中對蓋長空之事非常好奇,但更多的卻是對劍上卿的感激和感動。

微微笑了笑,落塵拱拱手道:“讓劍兄擔憂了,多虧師父靈丹,在下傷勢已經無礙了。”

劍上卿亦已平複下來心緒,微笑著道:“無礙就好,太白兄還在外麵等著咱們呢,想必此刻他亦是焦急不已,既然你無事,咱們就快走吧。”

落塵微微點了頭,而後右手拇指在玄心扳指上輕輕一扣,一張禦風神行符憑空出現在其掌中,繡著雲紋的袖袍一揮,在雲淡風輕間便已掐好一訣,掌中神符無聲變大,直到變成長約丈半,寬約半丈之時才停了下來。

落塵伸手,對劍上卿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望著懸浮身前、寫滿密密麻麻的符文禦風神行符,劍上卿一陣感慨,禦風神行符乃是風符的一種,說來也不算太高明的符咒,但對於長途趕路來說卻是再恰當不過,而他修的乃是武道,對於道家的一些術法符篆無從施展,但卻又不得不承認,在很多時候,修道之人行事確實要比修武之人方便很多。

待三人都踏上了禦風神行符,落塵微喝一聲,一團靈風自三人身邊升起,載著神符扶搖而上,片刻便來到了九天之上。

身邊白雲飄飄,腳下山川倒流,本來宏偉連綿的南嶺諸山,此刻在劍上卿眼中不過拳頭大小,身在九霄,劍上卿又忍不住感歎一聲,雖說武道修行到了劍意之境亦可憑虛禦風,但卻很難飛到這般高度,而修道之人飛行的手段卻很多,禦劍、法寶、祥雲、靈獸等皆可讓修道之人翱翔九天。

丈多長的禦風神行符宛若一張大地毯,落塵站在神符中/央,手上維持這法訣,並未看到劍上卿麵上之感慨,花殊靈站在神符之尾,迎麵而來的狂風被落塵擋下大半,吹到她身上時,隻餘習習微風,花殊靈望著落塵挺拔的背影,聞著風中那熟悉的氣味,臉上終於泛起了一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