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皇宮(2 / 2)

兩人俱是悲慟難以自已。竟然突破重圍衝進寢宮。隻見人去樓空,隻有幾個宮女太監瑟縮在一腳,蕭明拎起一個,道:“狗皇帝呢?”那老太監怯怯道:“逃……逃走了……”他咬牙切齒,手起刀落,那一屋子下人統統死了個幹淨。

兩人剛要衝出宮室,隻見一麵刀網從天而降,他們都負了人,又都疲憊不堪,好在蕭明機警,一把推開雲楚,叫道:“教主為我報仇!”無數利刃刺入他的身體,便同了刺蝟一般。

雲楚回眸直視著那一幫人,麵容扭曲,已然為妖魔,眾人禁不住後移。隻聽呀的一聲,血流成河。

濠州縱橫山莊,已然人煙罕至,一般下人走了個精幹淨,遠遠地一個模糊的小山靠近,近了才看出是一個人,隻是他背著幾個人,徑直走入院中,倒了桃花林畔,隻見樹梢上搖晃著一個粉衣人影,他定了定神,才看仔細她頸子上那一截白綾。

一個侍女從樹後轉出,道:“教主可算回來了,奴婢等了你好幾日了。”正是丹姬的侍婢喜兒,他巋然不動,直直的盯著那個粉衣人影。

喜兒道:“夫人說她做錯了事,不敢奢求教主原諒。眼下大事已成,她也該以死贖罪。”說罷拔出一把匕首刺穿自己胸膛,道:“奴婢話已帶到,該隨夫人去了。”說罷頭一歪,斷了呼吸。桃花林中,更添新墳。

元至正二十八年,徐達常遇春大軍進逼大都,時擴廓貼木兒方複爵一月,元帝北狩,擴廓貼木兒援救不及,大都陷落。元至正二十九年五月,元順帝因疾逝世,元朝統治滅亡。

此後擴廓常年遊走於西北作戰,太祖多年討伐,均不能滅。他逃到和林不久,元昭宗也來到這裏,對擴廓以國事任之。從此擴廓開始了獨撐將傾天下的重任。

洪武二年(1369年),年僅39歲的常遇春因得“卸甲風”,而暴死於柳河川軍中。朱元璋痛失愛將,以詩悼之:“忽聞昨日常公薨,淚灑乾坤草木濕”,並將其作為陪葬明孝陵的勳臣,擇墓於南京太平門外,賜給祭田。後又在南京雞籠山下建的功臣廟中,將其居於首位以祀之,甚見尊禮。

雨氣氤氳,依舊淅淅瀝瀝的彈撥不停,那白衣人影巋立不動,她通體素絹,顏麵瑩白,通體就如一尊羊脂玉像一般。不知是否是雨水的潤濕,她一雙水眸中波光流轉。宮裝美婦漸漸走近了,唇角揚起一絲笑紋,便如那芍藥花瓣輕輕開散一般。

“明珠,你來啦。”她開口道,止於三步開外,不再言語,雨聲漸稀,如同古曲中偶爾撥弄的琴弦,明珠點點頭,望著她有些渙散的眼神,輕輕一笑,眸中閃過一絲憂傷道:“大哥為五哥建了祠,我自然是要來瞧一瞧的?畢竟……沒有五哥……哪裏還有我?”

明真緩緩的機械的點了點頭,口中輕聲道:“難為你有心了……”那語聲剛出唇便融入沙沙竹影,身後丫鬟杏春走過來欠身行了一禮:“娘娘,方才禦前的公公過來傳話,禦駕片刻就到,請您回去準備接駕。”

明真似乎沒聽見,垂目望著褙子上的雲水紋,那華貴照眼的紋路一點一點,見駕扭曲起來,似兩張最為可怖的鬼麵,在獰笑著。明珠若有所思的瞧著她……

月洞門後,鳳玨撐著傘等候,隔著雨簾,那裏隻剩下她二人,離得太遠,竟完全沒聽見她們說了什麼,良久才見明真點點頭,由眾宮娥太監簇擁著去了。

雨絲又漸細密,澆在她額上,身後一暖,已然多了一把紙傘,她轉頭望見鳳玨,笑道:“怎麼還是來了,這樣不聽話……”鳳玨道:“娘,你已見過明真姨母,又拜過了五舅舅,咱們家去吧。”

明珠喟歎一聲,又掃了眼明真離去的方向,語氣沉重如萬鈞:“隻盼著,皇上永遠不會知道……”鳳玨道:“娘親寬心吧,不是說五皇子深蒙聖寵麼?想來不會有多大風波的。”明珠聽他語氣中隱隱把握十足,笑道:“你都這麼說了,我便信了吧。”

母子倆正說著話,隻聽遠遠傳來腳步聲聲,轉頭看去,卻是一個朱衣宦官,幹瘦的臉上笑紋堆累,恭恭敬敬道:“周夫人,皇後娘娘有請,跟咱家來吧。”明珠望了鳳玨一眼,見他點點頭,又想跟馬秀英多年不通消息,自己回中土,理應過去拜望,便同那太監寒暄數句,朝坤寧宮去。

繞過朱漆的廊廡,巍峨氣魄的坤寧宮便已在望,明珠見那朱欄上漆已半舊,心下暗道:都說朱元璋起居簡樸,卻是不錯。到了門口,那太監請她二人在門外稍等片刻,便先行去通稟,眨眼工夫,才將二人延請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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