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皇宮(1 / 2)

第二年五月,常遇春又奉命與鄧愈率軍攻取湖北的安陸、襄陽;十一月與徐達率軍攻占了泰州。

至正二十六年(1366年)八月,朱元璋以徐達為大將軍,常遇春為副將軍,率兵二十萬東征張士誠。按照朱元璋的部署,徐達、常遇春的軍隊先攻取了湖州和杭州等地,翦除了張士誠的羽翼,平江孤立無援,經過長達十個月的圍攻,平江城破,張士誠敗死。常遇春以功進封為鄂國公。

一三六七年,朱元璋滅張士誠方國珍部,江南平定。十月,一方麵攻福建,一方麵命徐達為征虜大將軍,常遇春為副,率軍二十五萬北上驅逐胡虜,恢複中原,立綱陳紀,救濟斯民。

六八年正月攻占福建,七月定廣西,北伐定山東,和汴梁,揮戈潼關,敗李思齊部。翌年五月,朱元璋坐鎮汴梁,指揮進軍元大都的決戰,徐達沿運河直入,不日便可恢複大好河山。

義軍所指之處,無不萬民歡呼。元大都皇宮之內,已是人心惶惶,朝不保夕。一種黑雲壓城之勢越來越濃重。

一個老太監端著一盞鑲金酒壺,顫巍巍的進了朱閣,步上二樓,那裏遍地鋪就白狐皮的地毯,金色雪菱紗的窗簾隨風輕拂,一個嬌豔如玫瑰般的女子對窗而坐,豔紅掐金線繡羽鳳的袍子下露出一雙玉足,白嫩光滑,更勝如雪白毯。

老太監沿了毯子上的小路走了過去,叩了個頭道:“君娘娘,這是陛下賞您的。”她伸手接了過去,拿到身前,道:“知道了,你退下去吧。”老太監順從嗻了一聲躬身退下,直到走了許久,還未想起主子交待要親眼盯著那人喝下去。

顧君傾抬起玉手,緩緩起身,走到梳妝台前,那裏明晃晃的珠寶映的人張不開眼。她徑直打開了一隻紫檀木的匣子,取出一隻夜光杯來,唇角浮起一絲笑容,傾國傾城。

她回到窗前坐下,將那金杯隨手丟在一邊,執起金壺,緩緩注入了半盞液體。舉了那杯子在日光下看著,五顏六色的光透過杯身傳過來,她隱約看見那一抹天藍的身影,似乎在漸漸前來。他唇角的笑容勝過天際最璀璨的星光,壓倒眾芳,牡丹稍遜風姿,芍藥難比嬌柔。

緩緩將那杯口湊到唇邊,那一抹天藍漸近了,液體漸漸劃入口腔,澀澀的,竟把她眼淚也逼出來了。她從不流淚,隻在他麵前,她也從不笑,隻在他麵前,隻對他,他才是活的。

啪!杯子從手中滑落,她的身子即將傾倒,卻落入一個溫暖的胸膛。她笑了,笑容滿是幸福,如此甜美。就像當初,她隻是個飽受欺淩的小丫鬟,他卻朝她伸出手來,說:“我帶你走。”他給了她美貌,沒有他,她什麼都不是。

她顫顫抬起手,伸向他熟悉的眉宇,卻不敢落下,自己的手,已經這樣髒了。

他覆上她的手,貼在自己側臉上,凝視著她。她笑,麵上現出一絲詭異的紅,如荼蘼花般:“你,你從未這般看過我,我……不悔”她說罷這一句,身子緩緩變涼,知覺也漸漸喪去。

雲楚悲痛至極,對天長嘯一聲,這一下驚動皇宮侍衛,此時逃離之事尚未傳開,侍衛大臣完顏博爾負責皇宮警衛,率了人馬前來,層層圍裹,更親執長戈挺身遇刺,被雲楚震斷木柄。

又有人從左角揮刀偷襲,隻見青光一閃,那士兵連人帶刀飛出好遠,卻是一隻大蛇匍匐到主人腳邊。越來越多的士兵洪水般襲來,他手中雪刃揮舞,血光四散,滾燙的鮮血直濺,猛不可當,玄武原來也大顯神威,拿身子盤上顧君傾,見她遲遲不動,長嚎一聲,砰的一聲撞柱而死。

嚇退了數人。雲楚雙眸通紅,一手抱起顧君傾,將玄武纏在肩上,雪花四濺,竟然要向元帝的皇宮衝去。他這一舉動,更是嚇壞了士兵,元帝慌忙掉了軍隊來護駕。卻總是不能擋住雲楚腳步,這一場站直到了傍晚,士兵仍是一波接一波,卻似總也殺不完似的,雲楚遍身鮮血,卻不知是誰的?

隻見遠處飄來一字一黑兩個人影,殺入戰團。蕭明手擎雪刺,笑道:“教主,咱們也來湊熱鬧了。”雲楚一個橫掃千軍,又有一排人倒下:“你們早已不是我的屬下?”“那便是好兄弟!”賀岩補上一句,骨鞭連連揮動,所指之處,腦漿迸濺。

“好,好兄弟,咱們就殺進去,取了狗皇帝首級!”雲楚吼道。“好!在義軍來之前立個大功,誰也甭跟我搶!”蕭明說罷撲身向前,銳不可擋。三人硬拚了一口氣,殺入重圍,雲楚有些疲倦,玄武身量龐大,十分沉重,他刀上稍慢,那裏一把長槍斜刺裏穿出。

賀岩正在他左側殺敵,眼見呼救已來不及,骨鞭正纏在遠處幾人頸上,收也來不及,猛的撲身過去,噗!!!長槍徑直衝入她胸膛,穿了過去。

雲楚轉身拿右手扶了她,一腳飛出,那侍衛飛出數丈,吐血而死。“鐵石!”

賀岩隻勉強說了句什麼,便停止呼吸。“老婆!”蕭明一聲狼嚎,直如瘋子一樣衝來,抱著賀岩身體大哭一聲,雙目赤紅,用骨鞭將賀岩束在背上,拿了雪刺一陣亂砍亂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