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之舞,你不是說已經跟洞庭王說好了嘛?”甘寶望著她說。
甘之舞平視前方,不緊不慢的說:“都尉你可聽清楚了,那是江夏戰船,與洞庭王何幹?”
“這事兒肯定跟洞庭王有關,罷了,且聽聽那黃祖怎麼說。”
說著,平嘴兒通過與前方交流,又得消息報:“江夏已經知道我們乃是貢米,卻說要檢查,不允許攜帶武器。”
“呸!”甘寶怒道,“這是哪門子事情,我早就通知了荊州各方,表明了態度,他們還檢查甚?”
甘寶站上甲板,看到前方佘穆的土石船已經被江夏戰船逼停。
江夏口本來就有湍流,黃祖既然能過來,至少說明他是知道的,知道而從來沒有聽說他攻打洞庭大寨,肯定和洞庭王有著某種聯係,說不定,洞庭王自己不敢來,卻通知了江夏過來……
“報都尉,左方出現無數戰船,旗號……並不知曉,隻是……”
“不用說了,我看到了,那是……洞庭王!”
甘寶皺眉不已,他們居然敢如此做!
稍刻之後,甘寶卻看到洞庭王的船向江夏戰船逼去,最後兩隊戰船就橫在江上對峙。
也好在雲夢大澤澤麵廣闊,不然的話,還真容不下這麼多的船。
洞庭王派使者來說,他們是來幫他的,可是江夏船並沒有退卻。
艙內的黃忠一聲吼,嚷道:“甘寶,你也忒沒威風了,讓洞庭賊給你開路!開船!讓我過去跟那江夏小兒說話!”
黃忠!難道跟黃祖有所牽連?甘寶在心裏扇了自己一巴掌,黃忠出生微末,怎麼可能跟他有所聯係呢?
不過既然沒有聯係,那黃祖會給他麵子嗎?
“叫你們太守出來!”等甘寶小船靠近,黃忠吼道。
“這……你等是誰?難道是來找死的?”那船上士兵諷刺道。
黃忠大怒,厲聲吼道:“叫你家黃祖小兒出來!”
那士兵看他直呼太守姓名,恐怕來頭不小,隻好低頭去請。
黃祖出來後卻不認識黃忠:“誰人在下喚我名姓?”
黃忠指著自己的鼻子說:“是我!”
黃祖冷眼看著他:“你又是誰?”
黃忠哼道:“吾乃襄陽信任左中郎將!你一江夏太守,攔住貢米之隊,難道不怕被治上謀逆之罪嗎?”
“黃忠?”黃祖顯然也聽說過最近提拔的一個小將軍,“你便是那黃忠,黃漢升?”
“正是!”
“我例行檢查,事出有因,這也是常例!他們個個帶甲,恐對我荊州不利啊!”黃祖冷聲道。
“哼!”黃忠罵道,“這位都尉,乃是蒼梧破賊都尉!路上救了你叔叔黃承彥,一路前來,你叔叔在襄陽還要奉他為上賓,你倒好,阻他行路,還要奪其甲兵!恐怕到時候你叔叔責罵與你!”
“你!”黃祖臉上陰晴不定,又轉頭看了看洞庭王,冷哼一聲道,“好,我且饒你,若是對荊州有所不利,我定然不饒。”
甘寶這才出聲大笑,拱手謝道:“太守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