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幺五轉頭對甘寶道:“聽他們說,您還教過他們唱曲?”
“是有這麼回事。”甘寶點點頭,從馬車上接下女伶。
“可是,您的曲,好像特別的不同,不知道……她……她是?”西幺五說到一半,看到一身婉約的女伶,停下來看著她,似有相識的表情。
女伶看到她以為是甘寶夫人一類的人物,連忙羞憨的做了個揖禮。
西幺五又細細的打量了她,側頭問道:“你是花房的人?”
女伶噤若寒蟬,微微的點了點頭,又偷偷的看了一眼甘寶,有種想躲在他身後的感覺。
甘寶事先猜到了一些,所以也沒太過於驚訝,倒是西幺五,觀察很是入微,對禮儀動作細節都很有了解,讓他覺得很是不錯。
“你倆既然都出自花房,想必相處不會覺得煩悶。”他笑著說。
女伶驚訝的望著甘寶:“要,要一起相處嗎……”
“唔,今後你倆就伴隨我左右為侍,唔……這兒行軍,你們就扮作男兒,為我門下書佐。”
“書佐雖輕,卻也是一職,都尉敢讓我等女子任職?”西幺五驚訝道。
甘寶大笑一聲:“這有何不敢……不是男兒裝扮嘛,哈。”
“都尉真的想好了嗎?”
甘寶突然認真的說:“西幺五,依你之才能,是擔心不如男兒,不能勝任嗎?”
“哼,怎生不能,隻是想知道都尉意願。既然如此,屬下願隨之。”西幺五改揖禮為拱手道。
甘寶看她這麼懂得其中要領,更是覺得此舉不錯,每天麵對平嘴兒和鄧廉真是膩歪了。
女伶還沒反應過來,甘寶拉著兩人到了一邊,細說一二。
鄧廉從外麵回來,看到在營房門口嫌這嫌那的伎伶們,搖頭不已,領著一人往甘寶這邊走來。
“子孝!哈哈,來的正好,我為你介紹。”甘寶小得意的說。
鄧廉已經看到他身後靜立的兩個伎伶了,卻不知道他要介紹什麼。
甘寶一手攀上女伶肩膀,介紹說:“這位是彩蝶,精通音律,她將掌我軍典樂之事,平時悅及眾人,戰時激勵士卒!彩蝶,這是我軍軍師。”
已經名為彩蝶的女伶連忙對鄧廉作揖:“軍師。”
鄧廉懵了,張嘴不知道作何說,任女子為官之前有說過,總感覺很是遙遠,沒想到這麼快成了現實。
甘寶敲了敲彩蝶:“你現在已經是有軍職的人,要用軍禮。”
彩蝶連忙又換做拱手,兩隻柔荑卻縮在胸前跟拜神一般,惹得甘寶又一聲笑,為了挽回麵子,左手攀上西幺五,介紹說:“這位是之舞,其才華我就不說了,任為書佐,今後為事,與子孝相處頗多。”
典樂和書佐,公文名製都不用提,所以由女子任也沒有太大關係,當然,這是鄧廉的看法,他身後一人卻搖頭不已:“都尉任女子為官,不過是將其常帶於左右爾,荒淫至此,難道不覺得羞恥嗎?”
“子華!休要胡言!”鄧廉趕緊阻止他再說下去,然後對甘寶說:“既然是任有官職,還用伎伶之名,恐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