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門等待的黃忠看甘寶親自趕車過來,分外驚奇,這持盾背刀的人的確是他沒錯啊!
“王懷,把我的黒鬃馬牽過來,漢升,你且騎此馬,我們這就去羅縣。”甘寶也不下車,就徑直說完,策馬而去,黃忠上馬幾步便趕了上來。
“甘寶兄,你既然要通澤,可準備妥當?”黃忠靠過來說。
“我已經讓王元與令兵隨太守使者去調船,再有水路消息有了之後,就可以裝船起程。”甘寶抖抖韁繩,避開一個石頭。
黃忠驅馬繞了一個圈,到另外一邊,望望車內,壓低聲音說:“我在城門遇到故人,幾番言語,讓我想起那洞庭王似乎叫張族,乃是太守胞兄!”
“什麼?!”甘寶驚了一下,馬打了個響鼻,穩了穩身子,繼續道,“難道你懷疑這是太守不攻洞庭的原因?可是太守勤政為民,對我等寒苦也是青睞有加,他怎麼會……”
黃忠則說:“我與太守交情甚深,俱皆好酒,我知他庫存米酒無數,然而這米酒百而釀一,哪來這麼多糧與他釀?又說洞庭大寨洞庭山,山田肥沃,盛產虎掌,恐怕這酒也是從那邊而來……”
甘寶聽完卻皺眉不已,也低聲說:“此事還是不提為好,洞庭大寨畢竟表麵上還是臣服於州牧,若是漢升說得太多,恐怕得罪頗多,你與太守交情也要淡之。”
黃忠一聲恨,縱馬到前麵去了。甘寶凝神苦思這其中奧妙,卻仍沒有什麼頭緒。
偶爾休息,問女伶是否覺得顛簸,對方卻不回話,雖說那晚有些曖昧之味,卻還不大熟絡。
甘寶隻好悻悻駕車,晃蕩間,已經來到了巴縣,首先看到的卻是鄧雋跟西幺五兩人的對峙。
百零一人伎伶在一個時辰之前就已經到了此處,鄧雋按照甘寶所說事先給她們安排了住處,西幺五看過之後並不滿意,於是跟鄧雋拌起嘴來。
“這地兒周遭環境不如花房也就算了,那用具總該弄得幹淨些吧?又是灰又是泥的,東西落了一地,久了可要生病?你們行軍打仗難道就如此不惜命嗎?”西幺五不滿的說。
鄧雋對她們就更是不滿了,若不是不能公布自己女子身份,她早就以身作則給批駁回去了,隻好道:“資、材不夠,您就擔待著點兒,就算是都尉回來,他也變不出什麼來。”
“資材不夠,並非不講潔淨,您是曲解了我的意思……奴家失禮之處,還請海涵。”西幺五揖禮道。
甘寶正好趕來,聽到這裏,笑道:“這不是挺有禮的嘛,怎麼令兵報我說這裏炸開了鍋?”
鄧雋歎了口氣,道:“你終於來了,接下來就交給你了,我去管教管教那些個見色忘義的小子們。”
原來周圍圍了一圈兵士,正起哄的,聽到鄧雋的話,趕緊跑了開去,有不怕管教對甘寶喊:“都尉,且讓她們給咱跳一曲啊!”
甘寶搖搖頭回道;“好啊,等你們挺過部尉的管教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