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射?這是什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顧名思義,就是喝醉了之後,再看準頭。”甘寶好似是經常進行這醉射比賽一般,“這是宴會,一考校了酒量;二來,也可以做比箭術。虎掌,一人兩壇,可否?”
張羨和黃忠麵麵相覷,他們還沒有見過這樣的比法,不過聽起來還挺有意思的,在座的也多是武將,答應下來。
“這屋中簡陋,我們且去校場。”
張羨命人擺上兩隻桌子,桌子上擺兩壇酒,又在五十步開外的木樁上,綁上巴掌大小的紅布。
“不行,不行,五十步太近。”黃忠不滿道。
於是將酒桌搬到六十步開外。
甘寶又不滿了,“還是太近,再遠點,再遠點兒。”
隻好再添了十步。
將要開始,桓階站了出來,“你們兩人比武,卻讓我們停了宴,好看不好看另說,至少得賭點兒彩頭,搏各位一笑吧。”
黃忠罵道:“就你娃娃鬼點子多,不過也說的在理。”
“賭什麼?”甘寶問道。
黃忠一愣,“對啊,賭什麼?”
桓階正要說話,蔡勳搶聲,慢條斯理道:“你等也許不出什麼好彩頭來,不如這樣,兩位都是軍中好手,誰若取勝,我定向州牧保舉,拜為左中郎將”
此話一出,除甘寶外,盡皆震驚。中郎將是什麼職位,是僅次於將軍的武職,原本隻有禁軍才可有,州牧權利分割之後,也在部州設立中郎將職,掌部兵(州兵)精銳,秩比兩千石,與太守同。
在這裏,也隻有蔡勳敢許此職,也隻有他能許此職位。
鄧廉憋著一口氣不呼,腦中盤旋著讓甘寶獲勝,得中郎將職的期待,可是看到甘寶一臉淡然的樣子,有些氣憤,難道他要讓給黃忠不成。
眼看要比,他冒著不敬的危險,要與甘寶說上兩句話。
“子孝為何一副著急模樣?”
“你心中可是不願取這中郎將職?”鄧廉急道,“這可是大好機會。”
甘寶眉頭一皺,“子孝你這是怎麼了,為何不見你平日睿智?中郎將?我劉繡誌氣隻是如此嗎?”
鄧廉呆了,這還是甘寶第一次說其誌,不似以前那般散漫,心中有些高興,可是這不奪,心也有不甘啊……
“子孝,難道你不知道,我交州可未設中郎將,奪了此職自然也是要入荊州麾下。”
鄧廉恍然,自己真的是急昏了頭,這一點也沒有想到,看來這些日子的休養還是不夠,連甘寶平和的心態都沒有。
甘寶表麵淡然,其實心裏在罵:丫的,要是我有能力贏他……
鄧廉退去,兩人就開始喝酒,這兩壇還是蠻多的,就算是水,也醉了。
虎掌酒是虎掌稻釀造的米酒,香而淡,可是再淡也是有些勁頭的。
四個壇子碎地之後,張羨命人送來兩把弓,甘寶瞄了一眼,這不對啊!
“兩人都是力士,我特意命人尋了這兩張兩石弓。”
兩石!甘寶是連一般的硬弓都勉強學會的人啊,這回不要連弓都拉不滿,那就出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