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那個提著滿壺清水的同伴領著一隊駱駝商旅循聲而至,但是他們找到的隻是一具屍體。
在沙漠裏等候的人不是被沙漠的惡劣環境吞沒,而是被自己的猜疑毀滅。麵對友情,他用猜疑代替了信任。猜疑是可怕的,由於不相信別人,反而使自己陷入了困境,甚至丟掉了性命。雖然在生活中,難免會出現意外,我們免不了對自己的情況產生懷疑,但如果對任何事都無端懷疑,整天疑神疑鬼,就是病態心理了。這種人整天憂心忡忡,總覺得無論自己做什麼事、說什麼話,都有人在評論自己,議論自己的一舉一動,甚至總有人跟自己過不去。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忙不完的工作,沒有人有閑情逸致去管別人的事。
英國哲學家培根說:“猜疑的根源產生於對事物缺乏認識,所以多了解情況是解除疑心病的有效辦法。”要采取用事實說話的方法,逐步消除自己的猜疑心。當你疑心別人在諷刺你、輕視你的時候,不要馬上采取行動,先觀察一下,你的猜疑是否正確。不妨設身處地地站在對方的立場設想一下,看他的言行是否合乎情理。這樣,也許你會發現,事情常常和你猜想的不一樣。多深入調查了解,能避免感情用事。多疑的人應對別人直言相告,坦誠相處,彼此間有了信任,猜疑的基礎就不存在了。如果對某人產生了猜疑,則可以主動與對方接觸,開誠布公地談一談,多溝通思想,互相交心通氣。這樣不但可以消除誤會,驅散疑雲,還能進一步增進彼此間的友誼。並且,關係融洽,互相信任,有利於團結一致、攜手前進,因多疑而引起的焦慮苦惱也將一掃而光。
不做作,待人待己皆真誠
蓋良知隻是一個天理自然明覺發見處,隻是一個真誠惻怛,便是他本體。故致此良知之真誠惻怛以事親便是孝,致此真知之真詼惻怛以從兄健是弟,致此真知 之真詼惻怛以事君便是忠,隻是一個真知,一個真詼惻怛。
王陽明曾對弟子聶文蔚說:“良知隻是一個天理,良知的自然明白呈現就是真誠惻隱,這是它的本體。用致良知的真誠惻隱去侍奉父母便是孝,敬從兄長就是悌,輔佐君主就是忠。這一切都隻是一個良知,一個真誠惻隱。”這段話的核心意思是:真誠地麵對自己,麵對他人。
著名翻譯家傅雷說過:“一個人隻要真誠,總能打動人,即使人家一時不了解,日後便會了解的。我一生做事,總是第一坦白,第二坦白,第三還是坦白,繞圈子,躲躲閃閃,反易叫人疑心。你耍手段,倒不如光明正大,實話實說。隻要態度誠懇、謙卑恭敬,人家是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假如我們沒有誠意,就會什麼事情也做不好,做不成。王陽明認為“惟天下之至誠,然後能立天下之大本”。在他看來,“誠”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字。在談到格物致知和誠意時,王陽明說“若以誠意為主,去用格物致知的工夫,即工夫始有下落,即為善去惡無非是誠意的事。”即必須要先有誠意,然後才能在事物上格致,否則就會無從下手。所以,在做任何事情時,都要講究“誠”,而這個“誠”應是發自內心的真誠、坦白。
《論語·公冶長》中孔子說,一個人講一些虛妄的、好聽的話;臉上表現出好看的、討人喜歡的麵孔;看起來對人很恭敬的樣子,但不是真心的。用我們老百姓的話說更直白:嘴上一套,背地裏是另一套,這樣的人就叫“兩麵三刀”;還有明明對人有仇怨,可是不把仇怨表示出來,暗暗放在心裏,還和有怨恨的人故意套近乎,這種人的行徑是不對的,用心是險惡的。
大多數人通常都是把心情寫在臉上,哪裏有那麼多的精力用在工於心計上,這樣活著未免太累了。
貞觀初年,有人上書請求清除邪佞的臣子。唐太宗問他說:“我所任用的都是賢臣,你知道哪個是邪佞的臣子嗎?”那人回答說:“臣住在民間,不能確知哪個人是佞臣。請陛下假裝發怒,以用來試驗群臣,如果能不懼怕陛下的雷霆大怒,仍然直言進諫的,就是忠誠正直的人;如果順隨旨意,阿諛奉承的,就是奸邪諂佞的人。”
這個人的辦法看來非常聰明,但是太宗對上書的人說:“流水的清濁,在於水源。國君是政令的發出者,就好比是水源,臣子百姓就好比是水。國君自身偽詐而要求臣子行為忠直,就好比水源混濁而希望流水清澈一樣,這是不合道理的。我常常因魏武帝曹操為人詭詐而特別鄙視他,如果我也這樣,怎麼能教化百姓?”
於是,太宗對上書勸諫的人說:“我想在天下伸張信義,不想用偽詐的方法破壞社會風氣。你的方法雖然很好,但我不能采用。”
不管對誰,都需誠心誠意地對待,這樣才能夠贏得別人的信任;而不是通過一些看似聰明的手段,來試探對方。因為一方麵這樣做有被識破的危險,如果被別人利用,趁機表現,隻會讓自己陷入被動、是非顛倒的境地;另一方麵,當自己都失去了誠意的時候,就不可能再要求別人真心實意。
真誠,乃為人的根本。如果你是一個真誠的人,人們就會了解你、相信你,不論在什麼情況下,人們都知道你不會掩飾、不會推托,都知道你說的是實話,都樂於同你接近,因此也就容易獲得好人緣。
以誠待人處事,能夠架起信任的橋梁,消除猜疑、戒備的心理,能夠成大事,立大本。
“言而無信”的人生悲劇
以賓陽才質之美,行之以忠信,堅其必為聖人之誌,勿為時議所搖、近名所動,吾見其德日近而業日廣矣。
在王陽明看來,誠信是一個人的立身之本,一個人存在於社會之中,誠信是其基本的道德依存。如果一個人能夠堅持忠實誠信為行事的準則,堅定做聖人的誌向,不被時局動搖,不被名利誘惑,德行修養就會越來越高,事業也會越做越大。
孔子在《論語·為政》中也曾說:“人而無信,不知其可也。大車無輗,小車無軏,其何以行之哉?”意思是說:人不講信用,真不知道怎麼可以呢!就好比大車上沒有輗,小車上沒有軏,它靠什麼行走呢?一個人失去信義,便無所依托,長此以往,別人對其隻會敬而遠之。信口開河、言而無信,隻會讓自己失去做人的從容與真摯,同時失去別人的信任。
季劄是春秋時吳王壽夢四個兒子中最小的。他雖小卻很有才華,壽夢在世時就想把王位傳給他,但季劄避讓不答應,壽夢隻好仍舊讓長子諸樊繼位。
後來,季劄受吳王的委托出使北方,北行時拜訪了徐國國君,徐國國君在接待季劄時,看到他佩戴的寶劍,吳國鑄劍在春秋聞名,季劄作為使節所佩戴的寶劍自然不凡,徐國國君對季劄的寶劍讚不絕口,流露出喜愛之情。季劄也看出徐國國君的心意,就打算把這寶劍送給他以做紀念。但是這把劍是父王賜給他的,是他作為吳國使節的一個信物,他到各諸侯國去必須帶著它,現在自己的任務還沒完成,怎麼能把它送給別人呢?隻能暗下決心,返回時一定把此劍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