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腳在他腰上這麼一帶,白毛整個人就從仰躺變成了俯臥,由於慣性,拍向地麵的鑰匙反向扔到了空中。
陰劍在空中一劃,便將那鑰匙托了回來。
白毛將臉重新翻了過來,虛弱的喊道“在澳城這個地界,敢這麼玩我九爺的人,最後都沒有好下場,你等著吧!”
這話本應十分有氣勢,奈何他一嘴的牙都被敲掉,吐字不清,配合著較快的語速,聽著倒像是在一條鬥敗的狗在狂吠。
我轉過頭,不再理他,今晚的懲罰已經夠了,那女孩的父親說不定還有進一步的動作,咱就不摻和了。
剛走了幾步,就看見女孩從副駕駛中探出頭來,大喊了一句“小心!”
同時心中警兆突現,身體不自覺的朝右側挪了一步。
‘砰’的一聲槍響傳來,在這空曠的街道中回蕩,久久不停。
我回身就看到白毛已經坐了起來,握著槍的手還有些發抖。
“這次你小子運氣好,可下次就不一定了,現在不要動,不然老子打死你!”白毛又恢複了初時見麵的那種氣勢。
我將陰劍在身前轉了幾圈,慢慢得向他走了過去。
白毛又將槍舉高了些,緊張道“說了不要動,聽不懂人話,不怕死啊!”
我輕輕一笑“就憑你?開槍試試,我很期待呢。”
白毛罵了句“找死!”便扣動了手中的扳機,一陣連續的槍響傳來,直到子彈打完,他才重新將眼睛睜開。
黃九身為道上老大的兒子,殺人的事倒也見過手下做,不過自己從來沒有開過槍,這次可算是第一次,說不緊張是假的。
那人應該倒在血泊中了吧,他心中盤算著,可一眼掃去,想像中的畫麵並沒有出現。
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在找我嗎?”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握槍的右手一涼,就跟胳膊分了家,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襲來,黃九直接就痛的暈了過去。
我掏出藥粉在白毛的傷處灑了點兒,以免他流血而死,再揮劍將手槍和那隻手劈成碎塊,才回身朝著跑車走去。
直到車子被發動,駛上了正路,旁邊的女孩也沒說話。
我很滿意她的舉動,便問道“你是不是很怕我?”
女孩用手撩了下額角的發絲,回道“那取決於你是否殺了黃九。”
我將方向盤輕輕往左一打,繞過了旁邊經過的一輛小車“沒有,就是剁了手而已,現在有些後悔了,處置的有些輕了。”
女孩點點頭,一臉嚴肅“嗯,他舉槍要殺你,你自然也能殺了他,這是很公平的,由此看出,你是個好人!”
這是什麼邏輯,她怎麼不問我是如何在對麵有槍的情況下存活下來的。
不過就算是問了,我也不會說,天眼加龍虎遊,都是普通人所不能理解的範疇。
“我住在喬治華街,請在前麵的路口右拐。”女孩補充道。
我熟練的將方向盤打向右側,車子一下就轉了過去,反應十分靈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