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村中,村裏的男女老少都跑出來圍觀我們,他們的服飾帶有很濃的藏族特色,又別具風格。
賈四道邁步上前,用藏語對一位歲數較大的藏民說話,結果那位藏民聲色厲俱的回了他一句。
賈四道先是一愣,然後轉身又走了回來。我們問他剛才說了什麼,對方又說了什麼。賈四道說,想在這裏借宿,問對方能不能行個方便,但對方說的話,他卻聽不懂,不過他能斷定對方說的是古藏語。
和對方無法用語言交流,對方又表現的不太友好,我們隻好放棄到村裏借宿的計劃,然後在村外的一條小河邊開始支帳篷。
村裏的人不時會人過來看我們幾眼,賈四道和張靈試圖用藏語和他們溝通,卻發現幾乎是在對牛彈琴。
不過我們從他們的臉上,還是能看到厭惡和不歡迎。
吃晚飯的時間到了,村裏的人好像事先約好一般,忽然散了個一幹二淨,家家關門閉戶,原本熱鬧的村子突然顯得落寞荒涼。
看著四周風吹葉走,衰草亂抖,我心情一下子又低落下來。大眼說:“這裏的人怎麼這樣啊。”
賈四道卻不以為然,說:“他們說的是古藏語,可見他們和外界很少打交道,所以對外來人具備很高的防備心理,不歡迎我們也正常。”
大眼說:“那我們要不要換個地方?要是等他們趕我們,那多尷尬啊。”
賈四道看著大眼肩上的突擊步槍,說:“他們不敢。雖然他們與世隔絕,但也知道槍的厲害。所以不會來觸這個眉頭。”
我問:“幹爹,他們是什麼族?”
賈四道笑著說:“我連他們說的話都聽不懂, 怎麼知道他們是什麼族。不過這裏和戈巴族的棲息地比較近,他們應該知道戈巴族住在什麼地方。”
大眼欣喜的說:“這麼說,我們終於到達目的地了!”
“八九不離十。”賈四道說。
把帳篷支起來,我們也開始生火做飯,張靈和賈四道並沒有幫忙,而是用從毛家人手中繳獲的電腦筆記本中查有關古藏語的信息。
大眼架上鍋生火燒水,因為沒有幹的柴火,就澆了一些汽油,而我想改善下口味,就到河裏捉魚。
河裏的魚不少,捉一條我就先扔到岸上,等捉了五六條,準備上岸時,抬頭看到一個藏族小孩正在撿我的魚。
我一個箭步衝上岸,那藏族小孩拿起魚就跑,我緊追幾步把他攔住,盡量露出和藹可親的笑容,說:“小朋友,你想吃魚嗎?”
藏族小孩一臉汙泥,好像剛在哪裏玩了個痛快,一雙小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兩隻拿著魚的小手藏在背後,臉上露出了一副打死也不會還我魚的表情。
我把身子讓開,說:“你走吧。”
小男孩衝著我瞪眼,開口說:“帕路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