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了五六分鍾,和尚喊道:“媽的,你居然還留了一手!不過你別得意,我馬上就能把你拿下,識相的你就趕快停手,把這具皮囊留給我,然後在去找個新宿主,我保證不為難你,可你要是執迷不悟,老子就一掌拍的你魂飛魄散!”
砰!
一聲空氣的悶響,兩個身影分開,和尚踉蹌的倒退了幾步,而“我”則直接栽倒在了地上,趴在地上開始嘔血。
和尚氣喘籲籲的笑,說:“怎麼樣,知道我劉大和尚的厲害了吧,怎麼著?還打不打?”
“我”趴在地上,用袖子擦嘴上的血,沒有搭理對方。
劉大和尚繼續說:“既然不打了,那就跟我走吧!”
說著話,他從腰間抽出了一條繩子,大步走了過去,“我”想奮力反抗,卻被劉大和尚製住,然後手腳麻利的反手捆上,又像麻袋一樣扛在了肩上。
他抬眼看我,問:“兄弟,你是老老實實跟我們一起走呢,還是讓我也把你給綁了?”
我有口不能言,隻是點頭。
劉大和尚立刻笑了,說:“算你還識時務,那就走吧。”
劉大和尚扛著我的肉身,翻牆又出了別墅區,我就繼續在後麵跟著,劉大和尚一邊走,還一邊回頭看我,像是生怕我怕跑了一般。
人會死,鬼也會死。劉大和尚要把我們帶去的地方肯定凶險異常,我跟著去了自然也是凶多吉少,但我又實在舍不得離開自己的肉身。
因為我心中有一個執念,我不想死,我想回到自己的肉身中,我還想繼續活著。
跟著劉大和尚一路疾走,很快我們又返回到了江邊,我的肉身,也不知道劉大和尚用了什麼手段,還是因傷暈了過去,一動也不動,猶如一具屍體。
又走了一會,我們登上了一艘停在江邊的破淘沙船,劉大腦就把的我肉身扔進了漆黑的船艙裏,等我也走進後,他立刻在門上貼了一道黃色的紙符。
那道紙符,讓我從心底感到敬畏和恐懼,甚至都不敢用眼直接去看。
大概過了五六分鍾,淘沙船“嘟嘟嘟”的開動了。
我蹲在自己肉身旁邊,一會摸摸肉身的臉,一會摸摸肉身的胳膊和腿,心裏開始盤算該如何重新回到身體裏去,可是試了半天,都不得要領。
就在我急得抓心撓肝時,我的肉身動了一下,然後緩緩地睜開了眼,他的眼睛在漆黑無光的船艙裏又明又亮,猶如是夜幕中閃亮的星星。
他睜開眼坐起來,怔怔地看著我,我也默不作聲的看著他,大概僵持了十幾秒鍾,他開口說:“我是不會讓你死的,你不要擔心。”
我想開口說話,可嘴張了半天,卻發現自己喪失了說話的能力。
見到我的神情,他先皺了下眉頭,然後很快又舒展開,衝我吹了一口氣,那股氣陰冷無比,猶如是從存屍櫃裏吹出來的。
我頓時打了個機靈,然後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感瞬間襲遍了全身。
他說:“現在。你可以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