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說:“李哥沒在旅店,我覺得有點奇怪。”
馬彪從外麵走進來,也到李哥睡覺的房間看了一圈,說:“他應該是去會相好的去了。”
“啊?他在淒水鎮還有相好的?”
馬彪臉上露出了笑容,說:“是啊。走吧。我們邊走邊說。”
跟著馬彪出了旅館向他的店鋪走,馬彪說,來淒水鎮做生意的外地人很少有拖家帶口,又因為淒水鎮地偏路遠,在這裏開店等於是把人給栓死了,少說十天半月也不會出去。
男人嘛都有生理需求,所以很多來淒水鎮做生意的單身男人都會和當地人女人有一腿。因為苗族女人從小沒有儒家思想束縛,所以會比漢族的女人開放很多。
我吃驚的說:“可我聽說苗族對這方麵很保守,甚至都不與外界通婚。”
“你說的是生苗,淒水鎮的本地居民都是被漢化了的熟苗。生苗和熟苗無論是生活習慣和行為方式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在淒水鎮附近有生苗嗎?”
“有,生活在大山裏的苗寨中,從不與外界來往。”
回到馬彪的店裏邊吃飯,他又給我講了一些關於苗族的事,同時還糾正了我一些錯誤的認識。他說並非所有的苗人都會下蠱,關於苗人下蠱的傳說很多都是經過文學渲染的誇大其詞。真正精通巫蠱之術的隻有蠱苗一族,特別是蠱族的族長十分利害,誰都不敢輕易招惹,甚至外人見了都會躲著走。
我問馬彪,有沒有想過無腳仙姑可能是蠱族的一員。馬彪說想過,但可能性很小,因為淒水鎮附近隻有一處生苗寨子並沒蠱族。而且蠱族隻是精通下蠱害人,無腳仙姑卻是用先知的能力救人,不是一回事。
聊完苗族,馬彪又對我說了些關於下到淒水崖底後的主意事項,比如注意一些顏色詭異的毒蟲,奇形怪狀的毒草……
聽著馬彪不斷的介紹,我困意襲來,連打了幾個哈欠,便坐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在被馬彪叫醒後,天色已經亮了起來。從二樓下來時,我發現一樓賣場的地上放著一團用青藤剛編織的繩子。經過詢問得知,馬彪昨晚根本沒睡覺,在我睡著以後就在一樓賣場編繩子。不僅如此,早飯馬彪也已經準備好了。
我心說,馬彪這是準備要大幹一場啊。
吃了早飯,我們將繩子裝上了吉普車,在吉普車路過百貨店時,我還下車把那些化學用品裝上了吉普車。因為我覺得“劉警官”既然不辭辛苦的跑去胎兒渠討教讓屍體不腐的方法,那說明這些化學用品對她非常重要。
隻要我把這些東西帶在身上,說不定她還會主動找到我,到時如果我把化學用品送給他,她也還會對我非常感激。
總之,我覺得把化學用品帶上是百利無一害。
把所有化學物品都裝好,我坐在了駕駛位上係好安全帶,幹勁十足的踩了一腳油門,然後吉普車穩健的駛出了淒水鎮,向著淒水崖的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