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話,當駕車趕到淒水崖的時,已經到了上午九點多。
趕到目的地我們沒做絲毫耽誤,而是立刻按事先的計劃行事。在淒水崖邊的樹幹上拴了一條青藤繩子,確定牢固後,馬彪先順著繩子下到了崖底。
崖底要比我們之前想象的還要深,足有100來米,也幸虧昨晚馬彪很有預見性的一宿沒睡編些青藤,不然肯定要花大把的時間來彌補這方麵的失誤。
用了將近20分鍾馬彪才下到了崖底,他在下麵接應,我先把用塑料白桶裝的化學用品輸送到了下麵,然後又把裝備和食物往崖底送。當必備的東西輸送完畢,我才獨自順著青藤往崖底順。
因為我腰部有傷,馬彪表現的特別有愛,特意為我準備個類似三角“褲衩”的裝備,在腰間還有條很寬的皮帶,皮帶上有個卡環,正好可以卡在青藤上,有了這個簡單有效的裝置,下到崖底不僅不用腰腹用力,而且還非常的省力,省時。
我下到崖底馬彪已經把裝有化學物品白桶到了一邊,還用雜草遮了起來。這麼做的目的很簡單,因為我們不可能攜帶著化學物品到處走,如果我們離開時,劉警官出現把化學物品帶走,就得不償失了。
但我還是怕不保險,又將兩個小塑料桶撞進了背包,這樣一來即使留下來的化學用品被劉警官發現帶走,也會因為缺少品種而不能使用。
黑色的河在我們腳下不遠處緩緩的蠕動,我走到河邊查看,因為不敢輕易碰觸,而是用樹枝攪動了一下,河水粘稠得像黑色的泥漿,卻沒有任何異味,用手指蘸了一點在指尖搓了搓,非常的光滑細膩沒有任何雜質。
“你覺得是什麼?”馬彪站在我身後問。
我無法給出答案,可身為有道行的高人自然不能直接說不知道,所以我站起來信口開河說:“看想起像某種礦物質,但具體是什麼還不好說。”
馬彪若有所思,片刻後又問:“我們該往那個方先走?”
擺在我們麵前的隻有兩條路可以走,要麼順著淒水河往上遊走,要麼順著淒水河往下遊走。表麵上看很簡單,其實是最難做出決定的,因為一旦選錯了路,我們將完全走向相反的方向。
該如何選?如果馬彪不在身邊,我可能會選擇用拋枚硬幣的方法,來決定選擇那個方向。
我沉吟片刻,說:“往東北方向,沿著淒水河的上遊走。”
“好。聽你的!”
我選擇向淒水河上遊走,多少還是有點想法的,因為我覺得淒水河無論是什麼,既然能混成如泥漿樣的東西,肯定需要和水進行攪拌。而人想生存離不開水,如果劉警官和某個人是一直生活在崖底,他們肯定會選擇離水源很近的地方。
當然我也知道,像劉警官那樣行蹤詭異的人不能用常理去推斷,但沒辦法,我隻是個普通人,不懂風水堪輿,也不懂五行八卦。
馬彪背著大包在前麵走,我背著小包在後麵跟著,兩人不時用腰刀撥開角落的雜草灌木,看查看是否有掩藏的洞穴。開始我們走的很快,後來則越來越慢,因為淒水河的河道在不斷的變寬,讓我們可以通過的路越來越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