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警官的話讓我感到震驚,大眼竟然還幹這種事,什麼錢都往口袋裝啊,可真夠缺德的。
“大眼的錢不用你替我出,你掙錢也不容易。”
我心裏一陣感動,劉警官不但古道熱腸還善解人意,如果能娶到這樣的女人做老婆,那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當然,我心裏清楚這種想法隻是自己異想天開,自己幾斤幾兩我心裏清楚,人家是白富美,我是黑窮醜,門不當戶不對,相差太遠了。
雖然劉警官把話說的很透徹,但我畢竟也是個爺們,說這錢肯定是由我來出,最後劉警官見我執意不肯說大眼收多少錢,隻好將錢包收起來說:“那好吧,就給你個表現的機會,我借你的錢不用還了,剩下有多少算多少,你來出。”
“行。”我一口應下。
與美女相處時間總是會顯得很短,本來還想和劉警官多聊一會,可劉警官拿起手提袋就要走,雖然我多少有點失望,可也隻好送劉警官下樓。
出了棺材鋪我順手把棺材鋪門鎖上了,然後一直將劉警官送到了商業街外麵。劉警官是開車來的,她知道我也要回家,問用不用送我一程,我跟她客氣說,自己打車回家就行。
沒想到劉警官竟然沒堅持,開上車就走了。讓我心裏一個勁的後悔,不是因為心疼打車的錢,而是少了和劉警官單獨相處的機會。
站在馬路邊上等車,路上除了昏黃的的路燈連個人影都沒有,偶爾有汽車經過也是風馳電逝,稍縱即逝。
這個地方太偏了。
天上無星無月,四下又沒有人,我等了一會就想往前走一段路在打車。
剛走到馬路中間,一輛小轎車按著喇叭衝了過來,我嚇的忙往後退,汽車幾乎是擦著我的衣服開了過來。
我下意識的罵了句髒,在看那輛汽車竟然在二三十米外停了下來。
是一輛白色的汽車。
司機把一條胳膊搭在車窗上,頭從裏麵來看我。
我心肝脾胃腎亂顫,怒不可赦的說:“你眼瞎啊。”
司機也不反駁,而是將頭縮回車裏開始倒車,當汽車越來越近後,我發現是輛白色的現代轎車。
再看搭在車窗上的胳膊,手腕上還帶著一塊大金表。
我頓時吸了口涼氣,白色現代轎車,大金表。這不是在高速上出車禍死了的家夥特征嗎?
我掐了自己一下,很疼,並沒有做夢,再四下環顧,似乎所有路燈都暗了很多,再想到我和大眼在保定市高架橋上撞邪狂奔的情況,心裏就一個勁的發虛。
那家夥不會是來向我索命的吧?
我腦子轟的一下就炸了,立刻轉身就往商業街上跑。大眼不是已經徹底給我解決幹淨了麼?怎麼還有不幹淨的東西找上門。
我一口氣跑回到了棺材鋪門口,回頭去看,先發現司機已經下車,手裏還拿著棍子向我叫罵,讓我不要跑,還要收拾我。
原來是虛驚一場,不是鬼,而是愣頭青。
我長出一口氣,擦了把頭上的冷汗,伸手推棺材鋪的門,才發現已經被我鎖上了。
得!沒地方去了。
站在商業街口的家夥衝著我又罵了幾句難聽話,見我不還嘴便以勝利者的姿態開上車又走了。
我心裏除了罵倒黴,就是氣自己沒骨氣,怕鬼就算了,竟然連人和鬼都傻傻分不清楚。
現在棺材鋪的門被鎖上了,想不回家都不行。
“老弟,你在外麵幹啥呢?”一個女聲問。
我一仰頭,看到煙酒店的女老板正趴在店鋪二樓窗台看著我。她穿著紅色的睡衣,臉上還貼著白色的麵膜。
“姐,幾點了?”我問。
她回頭看了一眼,說:“十點多。你怎麼不進店?”
“門鎖了,進不去。”我想了想又說:“姐,能借你電話用用嗎?”
“行,沒問題。”女老板縮回身子,沒一會,她將煙酒店的防盜卷門抬起了起來,彎著腰說:“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