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令趙嫚一家喪生的火災發生在兩年前,也就是趙嫚剛上大學的那一年暑假。
趙有德是一家房地產公司的老總,三道灣公墓就是由趙有德的公司承建完成的,也是在那年暑假三道灣公墓建成。
在竣工的當天晚上,趙有德帶回家一個很重的紅色木箱子,當時趙嫚問箱子裏裝的是什麼。趙有德神情很緊張,還讓趙嫚不要多問,還把紅木箱子鎖在了二樓書房裏。
一天晚上趙嫚起夜,發現趙有德夫婦偷偷地進了書房並反鎖了門。這讓趙嫚愈發的好奇,經過留意後發現,每天晚上趙有德夫妻都會趁自己和弟弟睡著後悄悄的進入書房也不知道在搞什麼名堂。
一次趁趙有德夫婦外出,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趙嫚決定進書房去看一看,因為找不到書房的鑰匙,她隻好讓弟弟從窗戶爬進去。
沒想到弟弟進了書房便沒了動靜,這可把趙嫚急壞了,正當她準備破門而入時,趙有德夫婦回來了。趙有德夫婦知道兒子進了書房臉色大變,立刻打開書房門衝了進去,當時趙嫚並沒有進入書房,隻在門口瞄了一眼,她看到書房的正中放著一個打開了的紅木箱子,空氣中一種奇怪的香味,她弟弟端正的坐在地上對著箱子發笑。
因為趙嫚慫恿弟弟進了書房,趙有德把趙嫚大罵了一頓,趙嫚心裏委屈,當天便返回了學校。
可也就是在當天晚上,趙嫚的父母和弟弟都燒死在了書房裏。
案發現場非常詭異,在書房的正中畫了白色的圓圈,三具被燒焦了的屍體坐在白色的圓圈裏。現場也沒有發現任何用於助燃的燃料,比如說汽油之類的。用當時辦案人員的說法,三個人是屬於自燃。
因為無法給出合理解釋,警察局最終定性為懸案。趙嫚為一家三口辦完喪事,把他的葬在了三道灣公墓,從此再沒回過竇嫗鎮的老家。
聽趙嫚講完,大眼舔了舔嘴唇,問:“在現場有沒有找到那紅木箱子?”
“沒有。”
大眼斜了我一眼,說:“看來問題是出在那紅木箱子上。”
我點頭表示同意,問趙嫚:“你家有沒有老式收音機?熊貓牌的。”
趙嫚搖頭,非常肯定的說:“沒有。”
我吸了一口涼氣, 趙有德家裏沒有熊貓牌的老收音機,那是誰放在車上的?
大眼站起來拍著我的肩說:“有我在別擔心,一切有我呢。咱們一步一步來,現在最要緊的是先找到紅木箱子。”
我老老實實的點頭,現在也隻能指望大眼了。
“美女姐姐,我們需要去你竇嫗鎮老家一趟,你方便和我們一起去嗎?”見趙嫚有些猶豫,大眼又說:“現在已經不單單是我們的事了,你也想讓你家人早點安息吧?”
“我,我考慮一下。”趙嫚說。
“如果你是為安全擔心完全沒必要,我們既然敢來肯定有一定道行,有我在,絕對安全。”大眼拍著胸脯說。
“那好吧。但要明天。”
“好。”大眼一口答應。
大眼和趙嫚互留了手機號,我們便離開了航空大學。
此時已經是下午,在大學門口的廣場上停的都是豪車,有的車頂上還放著礦泉水或者飲料瓶子。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學生拿下一輛寶馬車頂上的脈動飲料,然後進了車,沒一會兒時間就又下車了,重新將脈動飲料放在了車頂。
雖然沒有上過大學,可我也聽說過女大學生被包·養的事,這些車都是來接人的。但車頂上放瓶子是什麼意思?我還真沒聽說過。
一輛白色轎車停在了我們麵前,車窗放下探出一個青皮頭來,問:“哥們去哪裏啊?”
我打量了他一眼,這家夥不到三十歲,手上戴著金表,脖子上掛著大金鏈子,儼然像是個暴發戶。
見我和大眼發愣,他又說:“我送你們去,比出租車便宜。”
原來是個黑車司機。
“去城南水果批發市場,多少錢?”我問。
“上車,沒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