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裳搖搖頭,聽完了柳淑妃自以為是的分析後隻能送她一句,“娘娘您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官家小姐的衣食住行皆高人一等,是普通百姓的子女隻能望其項背,藍裳心想大概是從小的優越感再加上身邊婢女小廝的刻意奉承讓柳淑妃有形成了這種自信過頭的性格,不過人倒不笨,不然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後宮早就化為灰燼了。
“放肆!”柳淑妃大喝一聲,這奴才真是沒臉沒皮沒規矩,自己之前沒怪罪與她是因為她確實將翡翠玲瓏耳墜找到了,免去了很多麻煩,但不代表她可以如此明目張膽地在大庭廣眾之下羞辱自己。
藍裳無視上位柔弱美人的怒火,自顧自地說道:“第一,我開口阻止他們是因為不想鹹陽宮無故多幾個冤魂,免得在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擾了娘娘的清夢。第二,我之所以對玉墜的蹤跡一清二楚,是因為娘娘梳妝台上被打翻的脂粉。”
剛才藍裳進入內廷當然不是為了散步,而是查看案發現場,從而尋找蛛絲馬跡來確定自己的猜想。果然,事實真想慢慢如撥雲見日般浮現眼前。
柳淑淑妃對藍裳否定自己之前的所有猜測固然不爽,但並沒有發作,而是靜待此事往下的發展,若藍裳不能給自己一個心服口服的說法,到時再收拾她也不遲,想罷,抬首望向藍裳。
“這二者有何相關?”柳淑妃一頭霧水問。
“自然有。請問娘娘的團絨現在何處?”藍裳曾數次看見過那隻胖乎乎的小白貓,瞧著模樣倒是可愛至極,也討人喜歡,不過就是被柳妃慣養的無法無天,性子也喜怒無常,囂張的很,時不時將宮女太監的胳膊,脖子或臉蛋用來練練爪子,留下幾道血痕。
“團絨?”柳妃雖不知她問團絨的行蹤做什麼,也想不通團絨與此事有什麼聯係,卻自實回答道:“現在這個時辰,團絨應該在外邊玩耍。你問這個是何意?”
柳淑妃沒有子女,倒是對團絨很是寶貝,嬌慣異常,每日好吃好喝地伺候著,此時聽藍裳此問,不知何故,柳妃心裏不太舒服。
藍裳不管柳淑妃的心思如何,隻道:“若淑妃娘娘想狠狠地懲治凶手,將團絨尋來就是,要打要殺隻是娘娘一句話的事兒,當然了,娘娘若是舍不得就另當別論了。”
此話一出,有點腦子的人都明白了那隻小胖貓才是罪魁禍首,柳妃淑自然也聽懂了,隻是每個人生來都有護短的臭毛病,柳淑妃這個臭毛病還相當嚴重,沒有證據就敢指證自己的愛寵,她活夠了吧。
“你可知就是十個你也比不上團絨貴重,若你敢敢汙蔑本宮的團絨,本宮就讓你死傷十次,再加上那四個奴才的命。”柳淑妃板著臉說著指了指紫茉她們所站的位置,意思再明白不過了。
藍裳再次鄙視了這封建社會中視人命為草芥的思想模式,也更加堅定了自己出宮的想法,這皇宮說得好聽點是權利與富貴的象征,說得難聽點就是一個大一些的牢籠,自己最討厭束手束腳的生活了,但是眼前最重要的是活下去,想活下去就不能得罪柳淑妃,免得她一個不高興一句賜死那可就全完了。
“請娘娘移步,我這就為您解釋清楚。”藍裳向前走了兩步,做了個“請”的手勢道。
這次柳淑妃依言起身,朝著裏間走去,秋梅自然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