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祛除成長的阻礙(4)(2 / 3)

在英語中,當我們談及某人而說“他會的”時,我們也暗含有這樣一種意思。這意味著,那是可以預期的,那適合他的本性,那符合他的本性,他具有如此的特性,等等。

鈴木在首先說明“Sonomama”相當英語的“Suchness”以後,繼續解釋說,這和統一的意識是同樣的意思,和“在永恒之光的照耀下生活”是同樣的意思。他援引威廉·布雷克的說法,表明當他說“在你的手掌中把握無限,在一小時中經曆永恒”時,他就是在談論。鈴木之所以這樣說是想很清楚地表示,這種“Suchness”或“Sonomama”和存在認知是同樣的意思,而且他也表示,“以Sonomama的態度看事物”,在事物的Suchness中看事物,和具體的感知也是同樣的意思。

哥爾德斯坦對腦損傷者的描述、說明,非常類似於鈴木關於“Suchness”的說明。例如,他說明他們的顏色視覺已還原到具體的性質而抽象能力已經喪失。即,腦傷者看到的不是一般範疇的綠或藍,而是隻能看到每一特定的顏色,像它自身的Suchness那樣,和任何別的東西沒有關係,不是在任何一種連續係統中,也不是在任何程度上的任何別的東西,不比任何別的東西更好或更壞,不是更綠些或更不綠些,而似乎它僅僅是全世界唯一的顏色,沒有任何東西能與之相比。

這就是Suchness的一種元素(不可比性)。假如這樣說是正確的,我們就必須非常審慎,不要把哥爾德斯坦所說的還原到具體和健康人新鮮而具體的感知能力混淆起來,健康人不是還原到具體的。而且,我們還必須把這一切和存在認知區分開,因為存在認知不僅是具體的Suchness,而且也可以是抽象,更不必說它也可以是對整個宇宙的認知。

完全有必要把上述的一切和高峰體驗以及鈴木所說的悟道體驗區分開來。例如,存在認知往往是當人達到高峰體驗時到來的,但它也可能在沒有高峰體驗時到來,甚至可以從一種悲劇體驗中得到。於是,我們也必須在這兩種高峰體驗和這兩種存在認知之間做出分辨。

首先,有柏克的宇宙意識,或種種神秘論者的觀點,在這樣的意識中,整個宇宙被感知到,其中的每一事物和其他的事物都被視為是彼此有聯係的,包括感知者在內。參加試驗的人曾描述這種意識說:“我能看到我屬於這一宇宙,並能看出在宇宙中我處在什麼位置上;我能看到我是多麼重要,而且也能看到我是多麼不重要,多麼渺小,因而,它使我既感到謙卑又感到自豪。”

很明確,我們是這個世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可以說我們是在這個家庭內部,不是從外部看裏麵,不是和這個世界分隔開的,不是在一個山峰上看山穀那麵的山峰,而是在事物的心髒部位。在這個家庭中,在這個非常大的家庭中並從屬於它而不是一個孤兒,或過繼的孩子,或像外麵的什麼人從窗戶往裏看,探查屋內的一切。

這是一種高峰體驗,一種存在認知,我們必須把它和另一種體驗和認知嚴格區分開,在那種體驗和認知中,會出現迷戀,會有一種孩提感或對樹木等等的收縮,而這時,世界的其餘部分完全被忘掉,自我本身也完全被忘掉。那是這樣的時刻,這時,對於有關對象有那麼多的專注和迷戀,而世界上一切他物又那麼徹底地被遺忘,使一種可以感覺到的超越油然而生,或者至少是自我意識完全喪失,或者自我離去了,世界走開了,那就是說,知覺的對象變成了全部的宇宙。這一對象就是整個世界。

在這樣的時刻,它是唯一存在的事物。因此,所有應用於觀察整個世界的感知法則現在都應用於觀察這個和世界分割開的對象,這個我們所迷戀而它本身已變成整個世界的對象。這是兩種不同的高峰體驗和兩種不同的存在認知。鈴木進一步研究這兩種體驗,但未加區分。即,他有時談到在一朵小小的野花中看到整個世界;接著在另一些時刻,他又以一種宗教的和神秘的方式談到和上帝或和天堂或和整個宇宙合而為一這樣的大徹大悟。

就像日本人的忘我概念,這是一種放開一切而心靈集中的入迷狀態。那是這樣的一種狀態,這時,你是以一種全心全意的態度在做任何事,不想任何別的事打擾你,沒有任何猶豫,沒有任何阻礙,也沒有任何種類的懷疑和抑製。那是一種純粹的、完美的、完全自發而無任何種類障礙的行動。這隻有當自我已被超越或忘懷的時候才有可能。

這種忘我狀態常常被認為好象和悟道狀態是相同的。很多禪宗文獻談到忘我好象那就是一個人無論做什麼事時的全神貫注,例如,劈木材時的專心和全力以赴。但信奉禪宗的人又說,這似乎也像那種與宇宙合一的神秘感相同。這兩種說法很明顯在某些方麵是互相融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