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想不到你說我大智若愚(1 / 2)

鍾紫抽泣著,鍾中庚回來了,他進門看見龔勇兵拍打鍾紫的肩膀,又見鍾紫在抽泣,他忙問:“鍾紫,你這是怎麼了?”

“阿爸回來了,抓著野兔了!”鍾紫看見鍾中庚手裏拿著一隻活奔亂跳的野兔,破涕為笑地走過來。

“你怎麼了?”鍾中庚看著鍾紫,他不明白,龔勇兵身體那麼虛弱,他不可能欺負鍾紫。

“阿爸回來了。妹妹跟我說她的往事,說到了傷心處。”龔勇兵說。

“沒出息,說了不許哭鼻子,還是哭。”鍾中庚放心了。

“誰哭了?你看誰哭了嘛?我是說著小調皮,有些想念他了。哥哥,你說,我是不是沒有哭?”鍾掉頭看著龔勇兵眨了眨眼。

“妹妹沒有哭,他是眼睛裏進了灰塵,擦了擦。”龔勇兵說。

“你說什麼呀?我擦了眼睛麼?我根本沒有擦眼睛,是你幫著我怕打肩膀上的灰塵。”鍾紫拿過了鍾中庚手裏的野兔,“我想把野兔關起來燒水去,還給哥哥做野兔肉吃。”

“這個丫頭,哭了不承認,以為我不知道。我想洗手。”鍾中庚說。

龔勇兵沒有說話,他想著鍾紫的悲慘童年,他想,鍾紫的確比自己可憐多了,她還沒有說完她的辛酸史,以後肯定有機會慢慢了解的。

鍾中庚洗手後來到了床邊,看著龔勇兵笑著問:“勇兵,喝粥後有力氣點了吧!”

“有力氣了,你看!”勇兵做了一個擴胸運動。

“好,好。別急於運動,好好休息。剛才鍾紫跟你說了她乞討的事?他小時候很可憐的。”鍾中庚說。

“嗯。他說了小調皮怎麼欺負她,後來又怎麼幫他的事,說到小調皮死了,她哭了。”龔勇兵說。

“小調皮也是苦命孩子。”

“妹妹跟你說過小調皮的故事?”

“說過,怎麼不說,跟我說的時候也哭。勇兵,你以後跟妹妹互相照顧著,知道麼?”鍾中庚說。

“知道。阿爸,野兔是夾子夾住的?”

“沒有用夾子,抓住的。”鍾中庚說。

“你抓住的?野兔那麼機靈,跑得快,能抓住麼?”龔勇軍驚奇地看著鍾中庚,他有些不相信。

“能抓住。你妹妹有時候還能抓住呢!以後我教你怎麼抓野兔。”鍾中庚說。

鍾紫能抓住野兔?難怪她說我打不過她,這個丫頭看來還有不少的秘密,她能抓住野兔,說明不僅跑得快,身手也很敏捷,自己跟她比試,不能小看她了。

“好,我身體恢複後我跟著你學抓野兔。”

“不僅要學抓野兔,還有很多要你學的。當然,你可以先跟著妹妹學,讓她也教你。”鍾中庚說。

“讓妹妹教我?”

“怎麼?妹妹不能教你?人,各有所長。三人行,必有我師。妹妹抓野兔比你能,不能教你麼?”鍾中庚看出龔勇軍不服氣,給他說了簡單的道理,他知道,好鼓不用重錘。

“阿爸說的對,三人行必有我師。人各有長,能者為師。”

“這就對了,你也可以教他。你把你的長處教給她,你們兄妹取長補短,互相學習,共同提高嘛!”鍾中庚說。

他不是山野村夫!他是什麼人?他為什麼要隱居在深山?鍾紫小小年紀就有催人淚下的故事,他的故事呢?他的故事一定很傳奇吧!龔勇兵心裏放起了嘀咕,他很想知道這個男人的故事。

但是,龔勇兵不知道該怎麼套出他的故事。

“阿爸,你能抓野兔,一定很有本事。”龔勇軍還是想套話了。

“我能抓野兔,說明我有抓野兔的本事呀!”鍾中庚笑著說。

“我說的不僅僅是這個。”

“當然不僅僅是這個,能抓野兔,說明打獵也不錯。”

“我說的不僅僅是打獵。”

“你小子跟我繞口令?好小子,別好奇了,以後,你慢慢都會知道的。”鍾中庚說。

“對了,你觀察人和揣摩人的心也很有一套的,這個也是本事。”龔勇兵笑著說。

“行!你小子很有悟性的。看你傻乎乎的樣子,有點像大智若愚呀!沒錯,觀察人和揣摩人的心也是一種本領。人的心裏會表現出在麵部表情和他的動作中,觀顏察色就是這個道理。一個人,不管他多麼會掩飾自己,總會在外部表情中透出他的一些內心來,這就要你多去觀察,你慢慢地學吧。”鍾中庚說。

“會掩飾的人也會透出他的內心?”

“沒錯,會掩飾的人,他掩飾的過程,其實就是一種內心的透露,懂我的意思麼?”鍾中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