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實力遠在我二人之上,即使曾經的十三靈侍與靈尊合力恐怕也不再是你的對手。所以,去之前,我必須得先卸下你的兩隻胳膊,才能確保我二人的安全。”袁磊拋了拋手上的彎刀,腹部滑過一絲詭異的光亮:“怎麼樣,同意嗎?”
胳膊被砍的話,別說收靈,我就什麼也做不成了啊。柳笑盯著白猿脖子上的匕首猶豫了起來。
“哎喲!”“媽呀痛死我啦!”白猿撕心裂肺的慘叫了起來,隻見他的腳背上釘上了一把與袁磊手中同款的彎刀。
“耽誤老子們這麼多時間,該給他點懲罰了。還要再多想想嗎?”袁磊得意的督促著柳笑趕快做決定,腹內又閃過了一道寒光。
“我同意,你過來砍吧,別再動他了!”柳笑扔掉手上的冰劍,一不小心,冰劍插入了一旁的冰箱裏。
“我的冰箱,尼瑪,我5999買的的海爾冰箱!”白猿的臉上已是老淚縱橫,也不知他是在心痛他的家具,還是在擔心他賴以傳宗接代的寶貝。
袁磊提著彎刀,扭曲著四肢向柳笑慢慢逼近。
“你若是敢動一下,哼哼~”袁磊的向後側了側肩,讓柳笑再看一次任凱那張猙獰的臉與死死抵在白猿脖子前那片鋒利的金屬。
“好,我不動。”柳笑靜靜的望著袁磊手中的彎刀,直直地站在原地。
“很好,那我就動手了。”袁磊高高舉起了手上的凶器,猛然向柳笑身上豎劈下來。
“噗嗤!”袁磊的衣服濺滿了血滴。一股熱流從鎖骨湧出,溫暖的紅色在柳笑的白色襯衣上迅速暈開。
“不好意思啊,砍偏了。能諒解吧,因為我的頭被某人打進了肚子裏,現在的視力老差了。”袁磊狠狠拔出彎刀邪邪地笑著。
刀尖上還勾著一片小小的肉片。
“為什麼?你為什麼不躲?”白猿的聲音與他的身體一樣,抖得厲害。
“嗑嗒!”柳笑單膝跪到了地板上,僅被刺了這一刀,他全身都使不上勁兒了。彎刀裏附著了很強的高壓電,若非他事先用靈能護住了髒器,可就該一命嗚呼了。“咳咳。”柳笑捂著鎖骨上的傷口咳嗽了起來,因為刺得很深,以至於血液逆流到了他的喉道裏:“你放心,咳咳……我決不會讓他們傷害到你。”
“凝冰?你到底是誰?”
白猿疑惑的眼神完全不像是裝出來的,再加上之前他的種種反常的反應,柳笑幡然醒悟,或許他的記憶已經隨著他的靈能一起消失了。不過沒關係,我一樣要救他。
“還有空閑聊?站好你的位置乖乖受死吧!”袁磊憤怒的叫喚著,彎刀直指柳笑的頸部動脈。
原來他一開始就打算要我的命,不過,他會落得如此下場,也全拜我所賜,對我恨之入骨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啊。可惜,這一次,又要讓他失望了。
柳笑的嘴角輕揚,輕微到就連站在他麵前僅距半米的袁磊也未發現這象征著心理變化的神情。“嘣!”客廳內瞬間發生了劇烈的雪崩,雪花頓時塞滿了整個房屋。所有人都失去了視野。
“他人呢?他去哪兒了?阿凱,快把那個白毛殺了!”袁磊一麵撥開冰雪一麵指揮著不知被埋在哪裏的任凱。
“咚,咚,咚。”隨著幾聲悶響,房裏的冰雪已被蟲陽的悶屁震得煙消雲散。
五千多的海爾冰箱已經被炸成了無數塊鐵皮碎片。“他媽的,咱們又中計了。”袁磊憤恨的罵道。
冰箱前,血紅色的人形冰封十分紮眼,任凱矗立其中,他的皮膚上有許多向外伸展的紅色血紋,與嚴實的冰塊融合在了一起。他的手上仍緊緊握著那把匕首呈揮舞狀。麵上扭曲的五官將大驚失色這個成語描繪的淋漓盡致。
“喂,老子們叫你殺了白毛,你吃屎去了?給我出來!”蟲陽將屁股準了冰封中的任凱,憤怒的放出了一記破冰之屁。
“咕嚕!”蟲陽的屁變成了氣泡在不知何時形成的水牆裏徐徐上升。
“想殺了他嗎?這是用他的血做的冰封。冰封破裂他可就沒命了。”柳笑又一次從大門裏走進了屋。
“白毛呢?”
“他已經到了很遠的地方,不必再打他的主意了。”柳笑遙望了一眼花白的牆麵平靜的說道。那個方向,千裏之外的鍾樓樓頂,除了他,沒有人能夠再找得到白猿了。
“嗬嗬,早知道就先取下那家夥的人頭來用了,怪我一時貪心,想一步到位,結果讓好東西溜走了啊。”袁磊說著抬起了右手對準了冰封裏的任凱。
他想要取任凱的人頭來用嗎?隻要失去了利用價值,即便是對他忠心耿耿的小弟,也可以隨意奪取他的生命,果然是迷域一貫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