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白的牆麵上一行紅豔豔的血跡呈噴射狀附著其上,由於附著的血量過多,長長的痕跡之下形成了數十道血紅的滴痕。
“對不起,我來晚了~”柳笑無力地叫出了聲:白猿已經死了嗎?都是我的錯。
“你是什麼人?”突然,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視線的死角傳出,與剛才在樓下聽到的尖叫是同一個聲音。柳笑好奇的往前踏了一步。
隻見一個年輕的女子正拿著一條染滿紅班的白手帕在替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擦拭手掌,小男孩的手心手背和衣服上也是盡是紅豔豔的一片。
她的身旁是一塊門板大小的畫板,畫板上描繪的炫麗花園才剛至一半,地上擺滿了五顏六色的顏料桶,紅色的顏料桶打翻在一邊。
糟了,走錯屋子了。柳笑慌忙解釋:“不好意思,我走錯了,我聽到尖叫聲還以為我的朋友出了什麼事,我馬上走。”
女人剛想尖叫,見柳笑不像壞人,張大的嘴型又收了回去:“你為什麼在我家裏,你是怎麼進來的?”
“抱歉,我肯定是走錯門了。有一個叫秦修樂的朋友住在這一帶,有人要害他,我現在急著找他。”
“秦修樂啊,他住我對門,你確實走錯門了。對了,我家門沒鎖嗎?”
“對,對啊,謝謝你了,我現在就出去,順便幫你把門帶上。”柳笑一邊說著一邊快步退出了房間:希望她不要太快發現玻璃的事。
對麵的房門虛掩著,柳笑小心卻迅速的推開門閃進了屋,突進,他明顯感覺到一種鋒利的物品向自己的後頸猛地戳來。
向要害發出如此迅猛的偷襲,若是一般人,肯定是沒命了。柳笑鞋底稍一用力,向左移動了半寸,並轉身掐住了攻擊者的脖子,順道將這個偷襲者的脖子凍結在了大門後的牆角裏。
“哐當!”偷襲者手中的彎刀掉落在地。不是袁磊,因為時光倒流那次,柳笑在電影院裏見過袁磊的新麵孔,這張臉完全不一樣。但也不是蟲陽,因為蟲陽的實力要比這個人更強一些。
“白猿被你們帶到哪裏去了。”
“咕嚕咕嚕。”被冰封頸脖的男子口內發出了些奇怪的響聲,柳笑謹慎地向後退了一步,淩厲的眼神望向男子漆黑的雙瞳。
由於屋裏沒開燈,柳笑隱約感覺男子的瞳孔是黑洞洞的球體,如同死人一般沒有絲毫生命的光澤。還在觀察之時,隻見男子的咽喉處似乎裂開了一條黑縫。
“這顆人頭真不舒服,果然我還是隻中意你脖子上的那顆啊。”沉悶的聲音在男子的腹中響起,那正是袁磊的聲音,短短幾天時間他居然換了一顆人頭。
這也說明,他又殺害了一個無辜的人。
“廢話少說,白猿在哪兒!?”
“不驚訝嗎?再次見到本尊。”袁磊的脖子已經完全離開了頭顱,搖擺著扭曲的身體緩緩向柳笑逼近。他同樣不記得,幾天前,柳笑已經與他見過一次麵了。
一想到生死未卜的白猿,柳笑巴不得立即送眼前的家夥下地獄,他的手中隨著他憤怒的意誌,開出了一朵冰劍之花。
而在此時,右側的冰箱下方,一股強大的靈能悄悄逼近了柳笑,這股靈能柳笑已經十分熟悉,是蟲陽的氣息。
“茲茲。”柳笑腳下延伸出一條冒著寒氣的冰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蟲陽這一次的靈魂載體——打屁蟲冰封了起來。
“嘣!”隨著這聲悶響,剛形成的冰封瞬間被炸碎成了粉末,若非柳笑提前將打屁蟲冰封,變成粉末的,恐怕就是他的身體了。
蟲陽不愧為十一階靈能者,這樣的破壞力,比他在十三靈侍時代有過之而無不及。稍有疏忽,輸的人有可能就是柳笑了。
晴晴說過,來到這裏的有兩個人,如果蟲陽是作為一隻蟲子來這裏的話,還有一個會是誰呢?柳笑側著身子使自己能同時看到前方的無頭袁磊和身後的蟲陽打屁蟲:“你們把白猿怎麼樣了。”
“吱吱吱吱!”打屁蟲平穩的叫喚著,柳笑完全聽不懂它在說什麼。
“隻要你好好配合,保準你和你的兄弟平安無事。”袁磊的腹中緊接著蟲叫聲得意的向柳笑說道。
“呲呲。”無數道冰刺埋入了袁磊的身體裏,“快說,他在哪兒!?”
“嗬嗬,不想最後收回的是一具屍體的話,你最好對我們客氣點。”袁磊若無其事的抬手掰斷了身上的冰刺。
“大哥饒命!大哥饒命啊!”白猿那張揚的聲音由遠而近,臥室門吱呀一下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