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雖然對自己很有信心，但是到底放心不下，為了不出意外或者減少意外，回來時現了妖魔法相。
不過看到道觀，它心中長舒了口氣，到底是自己多心了。
緩了口氣，它搖身一變，又變成了小白牛，把摘來的瓜果送到周衍嘴中，許是喝了水的緣故，或是有事物的原因，周衍迷糊之間就把瓜果給吃了下去。
又過了一個時辰，周衍才算是徹底清醒過來，看著近在咫尺的牛魔兒，周衍心中暗道：這次賭對了！
雖然在鬼門關前麵走了一遭，但是總算沒有白費功夫。
“說吧。”牛魔兒看著漸漸有些精神的周衍說道。
“說什麼？”
“故意裝傻是嗎？”牛魔兒冷笑道：“小爺把你救了回來，為的什麼你應該知道……”
周衍聞言，沉默了良久，臉色變了數變，牛魔兒在旁也不催他，一副勝券在握的神態。
“罷罷罷！”最後周衍長歎一聲，有些悲戚之色，眼淚也止不住下來：“想我自小尋仙訪道，終於天可憐見，讓我遇到了真人……上山三載，雖然無緣做得真人弟子，但也蒙真人垂憐，授得長生之術……而如今卻又成了一場空！”
牛魔兒沒理會周衍的話，好整以暇的等他發泄完，才言道：“說再多也是無用，小爺我已是不耐了……再拖下去，怕是要使些非常手段了。”
“如今汝為刀俎我為魚肉，再做反抗也是枉然，這點我還是看的分明……許是我沒有這個命，之前都是強求……”說道這裏，周衍的眼淚又落了下來。
“給還是不給？”牛魔兒卻不會憐憫，無論是它們這些精怪，或是如周衍這般的練氣士，都是在天地間爭那一線生機。
讓給你了，就斷了我的道途……天道不公，天道卻又至公！
“這是真人傳授的《三天玉堂真解》。”周衍滿臉肉疼的從懷中掏出一本書，牛魔兒接過來翻看了一下，點了點頭示意周衍繼續。
“這本乃是《大道直指長生功》。”周衍又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簡，卻不是以書本的形式記載的。
大道直指長生功按照化生真人的話來說，雖然簡單，卻也是本無上功法，自不可能用一般的書本記載。一則書本記載量有限，而來對此類功法來說，書本根本不能很準確的把功法記載完整。
牛魔兒有些鄭重的接過玉簡，神識探查一番，發現是大道直指長生功不假。
然而它等了一會，卻不見周衍繼續交出來東西，牛眼一瞪，問道：“還有這道觀呢？”
在它想來，周衍自然是把功法和真解都看會記熟了，縱然把這兩樣都交給自己，對他周衍的損失並不大，日後照樣可以繼續修煉。
但是道觀沒了就沒了，他周衍是不可能憑空變一個道觀的，所以它認定周衍是想蒙混過關，想拿功法和真解打發自己。
“真當我是一般的妖怪容易蒙騙嗎？”牛魔兒心中暗道。
周衍聞言，又是兩行清淚落下，惹得牛魔兒內心充滿了鄙夷，周衍在它心中變得和普通的凡人一樣，都是那樣的懦弱，不值一曬！
周衍磨磨蹭蹭了許久，才從懷中拿出一個玉牌，上麵靈光隱隱，以牛魔兒的眼力一看，就知這玉牌的材質不是凡品，當即又八成把握確定這玉牌就是這道觀的靈樞。
它哈哈一笑，幾乎是從周衍手中搶過玉牌，放到手中把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