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止不明所以地看向他,蹙起眉來,“花露水和風油精啊,不用來驅蚊或者驅蟲,還能幹什麼?難不成解渴?”
“用來提神啊。”
沈清和邊說邊把花露水噴灑在手心,然後在白止猝不及防的時候,忽然抹在她的太陽穴和人中上。
“呸呸呸!噗——”
一不小心多弄出一些進了嘴裏,白止狠狠呸了幾聲。
“你幹嘛!你——”
白止剛剛撐著手臂支起身子,還沒等沈清和說什麼,她就先自己閉了嘴。
“感覺如何?”
沈清和看著她臉上微妙的變化,眨眨眼睛問道。
白止先是雙手抬起來捂住太陽穴,又忽然屏住呼吸,用嘴換氣。
“不至於吧?”
沈清和笑笑,“真是演技派,表演得這麼誇……”
誇張的張字還沒說完,他就感覺到手心一陣鑽心的冰涼。
完了!
沈清和頭皮一陣發麻,他拿錯了分裝瓶!
那個牌子的花露水有好幾種包裝,每種包裝的效果都各不相同。
他現在拿在手裏的這個分裝瓶,是這一個係列中,藥勁最大最刺激,號稱能讓人三伏天蓋被子的神器!效果堪比清涼油!
隻不過它是水狀,清涼油是油狀。
他看向白止,白止滿眼惶恐,大聲問道。
“你丫是不是把辣椒水給我抹上了!”
“都什麼時候了大姐!你是個學理科的學霸,你倒是告訴我這玩意兒怎麼解啊!”
沈清和欲哭無淚地看著他,兩個手心緊緊握在一起。
他不敢鬆手,因為一鬆手就會和空氣接觸,一有風就更酸爽。
尤其像白止那樣塗在重要部位,真是難以置信的,飛一般的感覺。
隻要白止一呼吸,人中那裏就會冰涼入骨,讓人撓也撓不得,捂住也捂不住。
如果不是及時捂住了太陽穴,她這會估計會被冰得眼淚都掉下來了。
“大哥我主修計算機的,生物化學這種東西我本來就不感興趣,你還妄圖讓我在跟大學所有理科課程闊別四五年之後再跟你討論風油精的原理以及怎麼破解嗎?”
白止咬牙切齒地看著沈清和,沈清和沉默片刻,或許是認為她說的有道理。
“算了,這種難受的感覺我也不是第一次經曆,涼就涼吧。”
一咬牙一跺腳,沈清和分開了自己的雙手。
“大哥,你那是手心,我這可是太陽穴哎!”
白止一時忘了自己還捂著太陽穴,一手指指他,一手又指指自己。
風一吹,她又下意識打了個哆嗦,趕緊捂上。
“算了別捂了,再過兩分鍾,就算是沒風,也會涼得你哭爹喊娘。”
沈清和拍拍手,又攥攥拳。
“你丫閉嘴,以為誰都跟你似的?”
白止放下手,又吸了一口氣。
頓時,兩個太陽穴和人中都像是有無數鋼針紮,卻又不紮破,酥酥麻麻冰冰涼涼。
那種涼不是皮膚表麵降溫的涼,是從內到外,冰寒入骨。
“記住這個花露水的牌子,給我買一箱放在辦公室。”
白止邊咬牙忍著對抗這種難受,邊惡狠狠地說道。
“你你……你要幹啥?”
沈清和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