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聞不由一聲道:“我cao,這為情所困的男人,說話太特麼的有水平。可不是我們這些一般的小屁孩可比啊。”
餘下二人看我的眼神皆有“言之有理”的味道。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頭發要染黑,要卷。笑起來要好看,臉蛋要白淨。要有鎖骨,胸部……我不太好意思說,但是,既然是這樣那我就說了啊,b罩杯的!!——額……當我沒說算了。”由於實在受不了我等小屁孩的調侃,菠菜轉而痛改前非,說要過了今晚把陳瀟瀟徹底忘得一幹二淨,轉而說到了自己的喜好來了。
“b罩杯”這樣的話刺激太大,在我們的催促下,菠菜不得不繼續:“腰要細要軟,手要嫩滑好看。大腿要修長、有力、白。腳丫要好看,聲音要好聽。不準打我掐我擰我,隻準親我抱我摸我ox我。總的來說就是八個字——膚白奶大,腿長腰細。好,這個總結比較粗俗,文雅點的是——膚若凝脂,胸有溝壑,盈盈一握小蠻腰。”
聽完這些,我們三個意猶未盡。紛紛向菠菜這個情聖討教泡妞心得。
“好,我說。比如,哪天你和她約會,約完會後你一定要堅持要送她回家。當你們走在大街上的時候,身邊總會有車經過吧,所以……注意,重點來了。”到這,我們都是聚精會神。菠菜卻很賤地來了句:“老子酒杯空了。”陳布立馬幫他續上。我和林宏銘連連罵娘他才又開口。
“所以你可以假借後麵有車正以超越光速的變態速度疾馳而來,你就伸手一下就把妹子拉過來,那麼你就把她的手給牽了。接下來她就會問你為什麼會拉她的手。你先不要急著回答,要觀察她的表情,假設兩眼水汪汪,水汪汪裏又脈脈含情,你就說,因為我想牽著你一起走。要是她有暴怒的前奏你就嘴不停蹄,斬釘截鐵地說,車來了,好危險,一時衝動,就拉了你一把。”
大家還沒有饒過他的想法。
“又比如,哪天,晚上你和她走在寂靜的又有樹的那種小道上,你可以摸摸她的頭發。女孩一定會問你為什麼摸她。你就說有樹葉在你頭發上……”
“誒,不對。”我道:“不僅僅是樹葉,其他的也可以的。”
“聰明,聰明。”菠菜一拍桌子,指著我道:“舉一反三,孺子可教。”
我斜睨看了他一眼道:“其實也可以這樣啊,哪天和她坐得近了。你也可以和她說,你的臉上有髒東西,然後湊過頭去,kiss……”
三個王八蛋都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我說完後麵的話:“不過這要在關係確定以後才能的啊。可我們現在討論的是怎麼確定關係。”
“說個屁啊,事情很簡單。男人的愛情就是徹底把女人扒光,女人的愛情就是徹底把男人榨幹。”菠菜醉醺醺道:“嗯,就這樣。”
“榨得你****啊。”林宏銘,草,很淫蕩地說。我們又是一陣大笑。
大家又隨意地聊了雜七雜八的,時間已近九點,結了賬。
我們相互攙扶著往學校走。唱著不著調的歌。遇見的每個人都把我們當瘋子。
那時,零星綴著夜空,似乎是一塊巨大的黑布。覆蓋了這個南方小城的每一個角落。大街上,人來人往,依舊如往。街道兩旁五顏六色的霓虹燈,不停地閃啊閃啊,看得老子眼花繚亂。
幽暗的樹下,有相互摟抱或者嬉笑打鬧的情侶。
我苦澀地笑著,肚子裏翻湧不斷,我扶住一個垃圾桶,開始一場翻江倒海震耳欲聾又史無前例的嘔吐。
我第一次喝醉。我也第一次為她流眼淚。
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為她流眼淚?
不知道七八年以後,或者十年後,或者更久以後,我會不會被一個大波妹子誘惑,而深陷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裏忘記那個我在林蔭小道裏興奮而又害怕卻還是尖叫出的名字?
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絕望到這個地步?
西關橋上的涼風吹過,我的肚子裏又是一陣反胃。惹不住又吐了一次。
黑漆漆的河麵在月光的反射下,晃得我頭昏。
我再也忍不住朝著河麵叫到:“林兮妤,我喜歡你啊。”
菠菜很興奮地朝我跑了過來,踹了我兩腳道:“尼瑪你嗎你嗎……叫啊,叫啊。好這口啊。”然後,他們三個一直在我身上掐。
“冤家路窄啊。”黃毛很仗義地出現,並且為我解了圍。
不過,我心裏又有點發毛了,因為黃毛身後有八個人。
我喝醉了,膽子很大。一直也覺得他頭頂的那撮黃毛好難看。腦子一熱,叫道:“你的黃毛好討厭,你爸爸媽媽不教你做人,今天何哲皓哥哥教你。”邊說著我邊搶先衝了過去,飛起一腳往他身上踹。
結果是很好預想的,他一躲閃,我完成了我人生的第一個一字馬。接著我的背被踢了好幾腳。
菠菜、陳布、林宏銘三人也衝了過來。
我們十二個人打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