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的小韓軒喜歡被媽媽手把手喂的親膩感覺,坐在韓雅彈性十足的大腿上,一邊細細的嚼著嘴裏的飯菜,嬰兒肥的小臉一蠕一蠕的,兩個小酒窩時隱時現,一邊小手分著身邊的椰子汁和芒果,想到可愛的小雪和調皮的小雨,奶聲奶氣的說道“媽媽,我想把這堆給小雪和小雨姐姐,可以嗎?”
“小傻瓜!媽媽的就是小軒的。”韓雅掏出方娟擦了擦小韓軒的嘴,接著道“小軒喜歡怎麼分都行。媽媽這麼疼你,還不快親親媽媽。”雖然韓樹豐也有一份,但親戚很多,還帶著兩個女兒,日子也不容易,況且隻要兒子開心,怎麼都行。
“啵,媽媽真好!小軒愛死媽媽了!”小韓軒嘟起油膩的小嘴親了下,忽然想起一事,摸了摸酸疼的大腿,一臉懇求道:“媽媽,下午我可不可以坐一下站一下啊,小軒保證,隻在小凳子上站一下下,就一下下。”又指了指大腿“這裏.....有點痛痛的。”
“噢,小傻瓜!噢,你真是媽媽的小傻瓜!”韓雅背過臉去,方鵑拭著濕潤的眼角,轉過身來不停的親著小韓軒的臉蛋。
小韓軒露出憨稚的笑容,大大的眼睛閃著淺藍的光芒。
感動往往隻是一瞬間,對於小韓軒這種不經意的感動,韓雅又愛又恨又憐,愛的是兒子的懂事乖巧,恨自己的大意,伶的是小家夥居然就這麼坐了一上午,真是小笨蛋,小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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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快追我。嘻嘻!”
“慢些,別摔著了!”
“媽媽好慢哦,快快快,不要象個老太太。”
“小軒,等等媽媽,小心些,媽媽快跑不動了。”
沒想到小家夥恢複這麼快,早上還差點抽空的身子,這才多長時間,現在就象沒事人一樣。一路追逐嬉戲,很快來到家門口。
“咿!”
“媽媽快來,媽媽快來,我們是不是走錯了!”小韓軒大聲驚叫著,招呼著還在三樓樓梯的韓雅,一手撓著後腦勺。興許是太大聲,驚動了隔壁,隻聽“鐺”一聲,門一開,走出位中年女子,手裏拿著個信封,女子身後露出兩張白皙的小臉,小雨和小雪,一個短發,一個長發,對著小韓軒甜甜的笑著。
兩張笑臉有著相似的五官,笑容各異,小雨微微撅起的嘴角帶著些許叛逆和野性,而小雪是靦腆裏藏著羞澀,精致的小臉多了兩個可愛的小茶窩。
“噢,小軒回來啦,媽媽呢?”郭燕愛憐地摸著小韓軒的小腦袋,心道,如果小雨有小軒十分一乖就好了。
“咦!”韓雅拎著兩個裝著果汁和芒果的塑料袋,尋聲而來,也是一臉詫異。
原來的小木門不見了,變成雙層門,內門好象是橡木材料,外門是鋁合金門,怎麼回事?
“阿雅回來拉,你表哥說給你的,他說你看了就明白!”郭燕將手中的信封遞了過去,又道“上午聽到你們家叮叮當當響著,我還以為來賊了呢,本想去通知你的,你表哥說不用,隻是簡單裝修,我看看也不象壞人,就沒去廠裏找你。”
“表哥?”這世上唯一的親人隻有小韓軒,哪裏來的表哥,韓雅狐疑的打開信封,裏麵一串鑰匙,一張存折,存折背麵貼著便簽,上麵寫著:為了他,請收下,我保證,他是永遠是你的。下麵是一串數字,應該是取款密碼,沒有落款。“郭姐,謝謝你啊!”說著拿著鑰匙開著門。
“都是自家姐妹,客氣什麼,聽說小雪跟你學舞,說真的,我要多謝你才是。”
韓雅惴惴不安的應了聲,推開門去,隻見之前的水泥地板換成了紅木地板,天花板吊著水晶燈,原先的幾張木椅不見了,多了張白色真皮沙發,組合櫃台上一台18寸彩電,櫃台裏隱約數支紅酒和數條茶花煙,窗戶全換成鋁合金鋼花玻璃屏障,旁邊是一台立式風扇。隨便一件可抵一年工資,有些甚至是有市無價的家具。
如此豪華,如此變故,在普通工人人家看來,幾乎是不可思議,郭燕是一臉驚異,三個小家夥也是目瞪口呆。韓雅卻沒心思打量,拿著存折心事重重的向著陽台走去。
倚在陽台邊,韓雅翻開存折,一串長長的零,當看到開戶名時,矯軀一顫,臉色變幻數次後,秋水般的眸子越來越藍,越來越深……
“啪”一聲打火機響,白蔥玉指夾著根茶花,香舌卷起微吐,帶出一縷縷煙霧。
“林書傑啊林書傑,施舍?補償?還是良心發現了?五年了,原來你眼中的五年就是值這麼多?他姓韓,他本就屬於我,你不配,不配!但願如你保證,他永遠是我的,沒有你,我們母子倆會活的更好!”
韓雅撕完標簽,揉作一團,用力一拋,隻見那紙團在空中化作片片小絮花,隨風飄散。
留著一張沒有密碼的存折,等待他來取,她要讓他知道並不欠他,她要他一生都欠著她,永遠都欠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