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出征了,靈約塞德不知道自己此行會遇到什麼樣的挑戰,也不知道自己會否有回來的那一天,身為將軍的自己尚且如此,那麼那些同樣出征的族人呢?和精靈族的戰爭究竟是為了什麼已經沒有人知道了,所有的人仿佛都認為那是天經地義的,可是為了這所謂的天經地義而出征的自己和同樣身為獨角獸族後輩的兒郎們,注定要為這種理由而拋所謂的“頭顱”灑所謂的“熱血”麼?他不明白,也不想去明白了,對於自己,去出征,不過是為了逃避婚約,逃避那之後的種種與種種。
來到了王的禦書房,靈約塞德顯得比過去小時候伴讀時身材高大了很多,但心裏卻是前所未有的忐忑,即使是當初第一次被王點名為伴讀,自己見到君王也是出名的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麵前就是獨角獸族的王,以未及弱冠之年而登基扛下了所有的壓力和責難將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條的王,絕對是獨角獸族的曆史上絕無僅有的——哪怕是初代王。
“靈約,又要打仗了,和當年的宮廷政變不同,這次麵對的不是隱藏的敵人,不是那些笑裏藏刀的人的毒藥,而是真正的血雨腥風,一定要,和當年一樣凱旋啊。”王站在窗簾的陰影裏,使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當然。”靈約塞德對於這番的擔心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盡管是幼年的好友,但如今已是君王的對方已經不可能接受自己的發問了。
“咻——”從王的手中飛過來什麼,靈約塞德接住它,發現是一對奇怪的武器,或者該說更像兩把巨型的餐具——叉子。
“這對血荊叉,你拿去吧,我昨天從國庫特意調出來的,反正在國庫也是積灰,況且我認為它很適合身為魔改師的你。”
“這是在上世紀和血族大戰繳獲的那把神器?”靈約塞德有些驚訝,也有點吃不準自己是否能駕馭這把魔物。
“三公主的事,你不用去擔心了,你隻要給我好好的回來就行,三公主她,八成又是在胡鬧了。”王揮退了靈約塞德,端起桌上的酒杯,卻發現裏麵早已空空如也——連酒瓶裏也是,原來,自己不知不覺喝了這麼多啊。
靈約塞德想試著駕馭新得到的血荊叉,奈何對方卻不為所動,也許自己真的沒這個天分吧,埋沒了這上好的武器。但他還是將其收好隨身攜帶,當然這也得幸於魔改師的武器是可以隨意的改變狀態大小的。
“差不多該走了。”靈約塞德拔出佩劍,向與大殿相反的方向頭也不回地走去,卻不知這一別,竟是最後一麵。
來到列兵的大廣場,其他的將領已然恭候多時了。
“獨角的男兒們,是男兒,就隨本將軍去殺翻那虛偽的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