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明心下若有所悟,“噢!”
曾昭展送佛送到西,接著低聲說:“老弟,作為地方黨政一把手,當官沒有政績,上個屁呀?加上機遇,這就是你的進身之階!坦言告訴你一點,你以後還不會在我的手下了……還有一點聲明,我不會再借助你手賺錢了,幾個碎銀子算個屁呀!隻要你好好發展,老哥哥情願倒貼,也不會捆你手腳,你放一萬個心就是。”
李景明內心折服。入了圈子,情同手足。再也不用費盡心機啦,他恍然大悟般,道:“明白了一點點,我一定按老哥哥的旨意行事,不敢馬虎。”
他們繼續吃菜,繼續喝酒。
“我們適可而止吧,跟你喝酒是平生一大樂事,明天晚上,曾平繼續。”
一直到晚上十點鍾,曾昭展醉意上頭,有些暈乎,想回去休息了,他跟李景明說著自己的想法。這時候,李景明麵前放著四個酒瓶,曾昭展三個,曾平二個,高下立判。
醉臥沙場君莫笑。
曾平,還有二個美女,已經睡熟了,估計要到明天才得醒啦。
“走吧,寶貝!”李景明一揮手。胡馨文看著他這個帥酷而自信的動作,終於找到了自己苦戀的理由。
她美眸一亮,心領神會,星目直勾勾的盯在他這迷人的臉上,哪裏還舍得移開。
“哥,這麼晚了,你別回風陵渡了吧?酒後熬車很辛苦的……鄉政府也可以住,環境還不錯。”在秦宅大門口,李景明想挽留縣委書記曾昭展。其實,他還有另外一層意思。不過,哪裏說得出口,給他天大狗膽也不敢講啊。
“沒事兒。老哥哥真老啦,有點戀床。”曾昭展沒有多想,隨口答道。他還在騰雲駕霧,陶醉於天馬行空的最高境界裏。
曾平已進入沉醉狀態,軟塌塌的,像剛脫下來的襪子。“叔……叔……莫走噠……”他七歪八斜,含混不清地說著,在一個廚師的攙扶下,執意要來送行。“你回去。快困你的覺去。”曾昭展支應著曾平,對他又惱又疼。
劉嘉已失去完全知覺,是被李景明和司機陳師傅的騰挪下,揉到奧迪的後座上的。她臉色煞白,喝也喝夠了,吐也吐夠了,相比於曾平,她像一根被水泡發的麵條,柔若無骨,任由擺布。
胡馨文在車後邊找到一條薄毯子,給她裹上。當麵對這樣一個二十多歲、年輕又貌美的氣質女子,爛醉如布娃娃,很難說誰沒有非分之想。
這就是李景明的另一層隱憂。自己正是不放心雲山霧罩的劉嘉。
“今天居然把二件酒全部個消滅掉,這個戰鬥力,杠杠的!特別是老弟你,後起之秀,一鳴驚人……噢,你們仨個,真能夠走回去嗎?記住,明晚上,在喜洋洋啊,依然是曾平做東……我幫你約唐應平過來,老哥哥夠意思吧……明晚見嘍。”曾昭展也是酒場悍將,始終能夠穩坐釣魚船,保持著有醉意而不失態。
“嗯!明晚見……陳師傅,晚上開車要注意安全。”奧迪車在嘀嘀二聲後,平穩地駛入夜月深處。
李景明枯立著,打著酒嗝兒,目送他們遠去,心內就是放不下那一份忐忑。
“相公,咱也回窩吧……這何俐妹妹,該咋弄。”
瞧這何俐,畢竟矜持一些,體格也好一點,所以沒有醉得像劉嘉那麼猛,不過,還是像被人敲暈了似的。路雖不遠,咋樣走呢?難壞了胡馨文。兩個人左右攙扶著?肯定不行。大晚上的、這樣子走國道,風險忒大。讓相公抱著?難度較大,他別吐了人家一身才好。
最後決定,由李景明背著她,自己在旁邊扶住。雖然自個兒心裏老大不情願。
“長亭外,古道邊……”李景明在半醉半醒之間,幾乎忽視了何俐的肉感……花飛盡,柳飄飄,野村靜無人,淡月灑滿地……他突然想吼兩嗓子,“芳草碧連天……”
知道什麼叫夫唱婦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