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隻是遵從劍主的意願而已。”
他把劍拿了過來,遞給李術,李術站起身,伸出雙手鄭重的將其接過。
“那劍主臨行前,曾有過交代,他說百年之內若是未曾回來,便將此劍挖個深坑,藏了,亦或是遇見能夠拔的出此劍的人,觀其心性,相贈出去。”
李術聽的有些模糊,話中蘊含的信息太大,有些琢磨不透。
薛淩正經的坐在椅子上,沒有插話,仔細的聽著。
“直到先祖逝世,那人都未在回來取劍,但先祖謹守百年之諾,將劍傳了下去。”
“但是劍傳了下去,諾言卻成了一個笑話,畢竟太久了,沒人相信他還活著。”
“而在這期間,也有過些許拔劍之人,但讓人遺憾的是均不能駕馭此劍,皆稱太過妖異,直到今天。”
“而我不這麼認為,因為劍再妖異,畢竟是死物,重要的是,拔劍人的心。”
說到這兒,他來到薛淩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觀你心性平和,拔的出此劍,且不受其影響,那我便履行前主的意願,將其贈送於你。”
“你可願意?”
劉家村口。
村民們在經過小雀兒她娘的傳達下,被聚在了一起,他們對這種話報懷疑態度,先不說真的有沒有大盜,就薛淩他們的表現來看,根本就不像是個壞人,但轉念一想,已經這麼多年了,劉標既然突然回來,看來似乎真出了事情。
“大人,村子裏的人,都在這兒了。”
白色的馬匹下,劉標躬著身子,笑著阿諛道。
白衣男子坐於馬上,神情有些據傲,他居高臨下看著眼前的一眾老實的村民,緩緩開口。
“最近這附近有些不太平,據傳有竊賊從京城逃竄到了此地,不過你們不用擔心,上麵已派本官下來緝拿,若是你們見到了什麼,無需顧忌,盡管道來便是。”
村民們議論開了,看來劉標說的是真的,頓時紛紛露出驚色,其中一位老婦走向前來,躬著背,老態畢露,“大人,草民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並未在這附近發現什麼可疑的人。”
這種話並不是白衣青年想聽見的,他臉瞬間冷了下來。
“先別急著回答。”
他在懷裏一摸,兩張畫紙被拿了出來,金色的,泛著光。
“看清楚了,一大一小,是這兩個人!”
村民們聞言一驚,想到了薛淩李術,難道他們真是大盜,躊躇的向前走了幾步,慎重的看向畫紙。
劉標的心都撞到了嗓子眼,雙手不可抑製的在顫抖。
“怎麼樣,是否見過?”
白衣青年緊緊的盯著村民,希望有震驚的表情出現,那樣他就可以笑了,但事情總是背道而馳,他的臉慢慢的拉了下來。
“大人,草民們不識的此人。”村民們的眉頭舒展開來,果然如此,那兩個年輕人真不是大盜,畫中的人雖然相像,不過仔細看看,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劉標長長的呼了口氣,提起的心終於落回了原處。
“大人,這些村民老實的緊,撒不得謊,既然這麼說想來是真沒什麼問題了,要不我們去別處看看?”
“你知道什麼!有叫你說話嗎!”白衣青年一雙眼冒著煞氣,聲音冷到了極點,沒有絲毫情緒波動。
劉標打了個寒顫,趕緊把頭低了下去。
方才的一點小細節被他捕捉到了,這個村子有問題,似乎的確來過人,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扯了扯嘴角,僵硬的彎成了一個弧度。
“看來是人多了擋住了視線沒能瞧的清楚,村長在哪兒,出來。”
“大人,草民們確實沒見過二人。”
村長此時並不在此地,劉壯他娘站了出來,那人的態度讓她覺得有些不可理喻,非要無中生有看出個人來。
“啪!”
白衣青年毫不客氣,不由分說抬手就是一長馬鞭子。
“啊!”
劉壯他娘怎麼也沒想到那大人會如此無理,還沒待她反應過來就結結實實挨在了身上。
用力之狠,她隻感覺一陣頭暈目眩,渾身虛脫,衣服被拉破了,觸目驚心的鮮血從傷口沁了出來。
“壯子他娘!”
村民們大驚失色,電光火花之間顯然沒有料到白衣男子會突然發難。
“看來你們對我的話,並未理解,村長在哪!”
他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