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著馬的人,一前一後,兩抹身影穿梭在夜色之中。
天亮,客棧裏洛汐去南城熏房裏隻收到他留下的密函,信上說他與墨宮胤昨夜就潛回了南京,而要他要扮演他們兩個人延後回去,也特意吩咐要帶上墨宮胤的那三名屬下。
三流人還以為他們的殿下不要他們了,原來是這麼有這樣的任務交給他們。
洛汐真是氣得無話可說,再怎麼生氣,他也不想拖南城熏的後腿,盡量照他安排的做。
而在此時,龍族暗牢裏麵囚禁的人,原來一身華麗月牙白錦衣髒亂得看不見衣服原有的顏色,男人麵容憔悴,雙眸黯然無光,他慵懶邋遢的坐在地上,背靠著牆,長腿垂放,而腳邊全是空酒壇子。而他頭頂牆壁上麵有一個小鐵窗,從外麵映射出淡淡的白光,照耀在他淩亂不堪的墨發之上,光線再怎麼暗淡,也遮掩不了那俊俏的輪廓。
他手裏還握著一壇酒,神情懶散,時不時地往嘴裏灌上一口酒。
鏜....
突然暗牢牢門被人從外麵將鎖打開,一抹黑影從推門走了進來,那人身穿著墨色勁衣,蒙著黑色麵巾,手裏提著兩壺酒。
而此人正是從朝國趕回來的許三水。
她低頭就瞥見一地的酒壇子,而那男人就坐在地上,無動於衷,她的出現沒給他帶來一絲波動。
從他被關進這裏後,他從未說過一句話,也從不問她們,像一個啞巴一樣。
隻是問他要什麼東西,如果有他要的東西他就會點頭,不要的話就選擇無視和沉默。
相處一些日子,許三水也習慣了他的冷漠,更明白他想要什麼!所以給他又帶酒來了。
這一次,他看到酒並沒有像以往一樣那麼激動,仍還是神氣淡定的坐在原地。
許三水也不多想,邁步走過去,見地上一片狼籍,不由出聲埋怨,“一段時間不見?你把這裏弄得這麼亂?”
男人看都不看她一眼,繼續喝酒。
她靠近那男人,將酒放在旁邊,低聲問他:“你是不是在等她來救你?”
她心裏異常的清楚明白,隻要提到那個人的事,這個人才會有一點點情緒。
男人喝酒的動作微微一頓,長長淩亂的墨發遮住他的俊顏,隻是那雙眸子緩緩轉動瞟了她一眼,隻是一瞬,眸子裏已經是平靜無波,毫無波瀾。
不過他還是沒說話,喝了一口酒後便放下酒壇子,繼續保持那一份沉默。
許三水微微眯了眸子,眸中掠過一抹探究,見他不說話,想了想,又問:“墨宮胤可能會救你了,你是在等她吧!一直都在等她吧!”
她不肯定,他是不是在等人來救,但是她知道他心裏藏著一些心事。
不然也不會借酒消愁!
一般能讓男人這麼消沉,又放不下的事除了感情,她想不出還有什麼理由。
當初這個男人夜闖龍族,然後中了迷幻術,就一直被關在這間牢房裏,醒來後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喝酒。
男人仍還是不說話,麵色沉靜,仿佛她說的話像催眠曲,眸底不由生起一片倦色,慢慢磕上眼。
許三水見他不願搭理自己,便就在他的麵前蹲下,凝視著他,沉吟片刻又道:“你知道嗎?這次我去了朝國,而她也在,她被主子這次傷得太深,太深,我在她眼裏看到了傷心,絕望。因為她偷聽到了我和主子的對話。”
說完,她瞥了男人一眼,他仍是緊閉著眼,麵色淡漠,卻沒有表現出惱怒的情緒。
許三水輕吐一口氣,抿唇繼續說:“她就躲在假山後麵,流著眼淚,那麼哀怨,那麼悲痛的眼神。我看到時都被嚇了一跳,不敢相信她為什麼會躲在哪裏,我和主子說的話她應該全部都聽到了,之後主子提出條件讓她留下來,就會放了你。”
“她怎麼樣了?”驟然,男人開了口,聲音沙啞而低沉,緊閉的雙眼睜開,雙眸清澈而夾雜絲絲無奈。
許三水一怔,臉上止不住的驚喜,不由驚呼:“你終於說話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回答她,第一次聽到他的聲音。
“本王問你,她怎麼樣了?”男人聲音微怒,透著絲絲急躁。
(昨天看到讀者留言,可能她有些誤會,覺得這是一女多男的故事,都別誤會了,阿墨不喜歡念塵,也不喜歡朝安,隻是當他們是兄弟,而念塵最後是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的,至於這個女人,她已經出現了。並且她喜歡龍飛,也隻是一種依賴而已,不完全是愛情。我不知道怎麼解釋,但是我保證故事情節雖然虐,但不是悲劇,他們都有自己的幸福,隻不過慢慢來。還有呀,你們想看誰的番外,可以留言:阿離和景淩 玖月和子世神醫 小北與三水 墨宮軒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