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唐瑞康的槍法之好,令人咋舌,不過從他手掌上那厚厚的老繭就看得出來,這槍法也不知道是花了多少的時間才練出來的,這中間的困難和痛苦,也隻有他自己才知道。
我說唐瑞康對我說這一席話像是在表白,那自然是開玩笑的。唐瑞康的意思非常的明確了,他以後就聽我的了。
這個小夥子平時不愛說話,總是喜歡一個人擺弄他那把氣壓式的玩具槍。不過聽他說,那把槍他改裝過的,威力絕對不會比真槍遜色,隻不過BB彈無法擊穿肉體而已。
或許是剛才裴浩的話觸動了趙宇博,也或許是唐瑞康的話起了效果。我發現趙宇博的眼神之中終於出現了一絲神采。
趙宇博扭過頭來,表情有些痛苦的看著我,我有些無奈,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如果心裏難受說不出話的話,就不要說了。
趙宇博吞了吞口水,深吸了一口氣,仿佛是鼓足了勇氣對我顫聲道:“歡哥,你···你一定要帶我們離開這裏,我···我一定要活下去,把楠楠的那一份一起活下去。”
我不由得微微一愣,心說裴浩的那說話顫顫巍巍的毛病難道還會傳染的嗎。不過,我卻是非常堅定的點了點頭,雖然我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活著離開這裏,甚至我都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但是我非常的清楚,這個時候,我們每一個人都必須有一個活下去的信念。
這時候,幾個女孩子已經在湖邊洗完了臉走了回來,見我們幾個人在聊天,韓夢就打著哈欠問道:“我說,你們幾個人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我回頭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那隻眼睛看到我們開心了!”韓夢無語,衝我吐了吐舌頭。
不多時,南宮望和萬圳兩個人也抱著一大捆的幹柴火回來了,我扭頭看向黃浩瀚和祁信霖的方向,見兩人已經抓到了幾條魚,正準備往回頭。
於是我對萬圳和南宮望說道:“先把火重新點起來吧,一會我們烤魚吃!”萬圳歡呼一聲,屁顛屁顛的去點火去了。
裴浩的傷最嚴重,我也就沒有扶他起來,暫時讓他躺著休息。一會,黃浩瀚和祁信霖兩個人帶著魚回來了。
這一次由祁信霖負責處理活魚,黃浩瀚幫忙,很快,魚被燒烤時散發出來的香味就在空氣中彌漫開來,頓時我的嘴裏就不停的湧出唾液來,肚子咕咕直叫。
一個小時之後,我們十幾個人將黃浩瀚和祁信霖抓回來的魚吃的隻剩下了骨頭。兩個人抓回來的魚並不多,不過這個時候每一個人的食欲都不太好,所以就算是沒有吃的太飽,其他的人也都沒有做聲。
之後,我和幾個男人拿著鏟子去將不遠處的幹屍掩埋了,也算是讓這些慘死的人入土為安了。至於在樹林裏死掉的那些人,我們現在也是無能為力。
在掩埋屍體的時候,看著那被咬爛的屍體以及從那鰱魚怪背上的肉柱中噴出來的一地鮮血,我不由得又想起了當時的慘烈。
就這樣,我們在湖邊依靠湖裏的魚和剩餘下的果子,勉強度過了五天。這五天對於我們來說是非常的艱難的,一方麵要擔心樹林之中的那些巨蜥和猴子會不會突然躥出來,另一方麵又要擔心會不會下雨。
好在老天爺也算是折騰夠了,總算是安生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