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拿來一支針管,“來,先打麻醉劑”。隨後他熟練的紮在我大腳趾上,一會我就覺得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來。
我靠,原來打麻醉劑這麼疼。滿滿的一針管藥劑全都打進了我的腳指頭,不疼才怪。
大夫讓我躺好,並且特意叮囑我不要看。
一會兒大夫用某件東西捅了捅我的腳指頭。
“有感覺嗎?”
“有!”
“疼不疼?”
“不疼。”
“嗯,麻藥起作用了。開始手術了,你千萬別看啊。”他又強調了一遍。
“好。”
然後我就看著天花板,耳朵裏傳來手術器材清脆的聲響。我集中精神試圖尋找到一絲疼的感覺,但是卻沒有。不過我始終覺得老大夫拿著一根冰涼的棍子捅我的腳指頭,我在想這大夫幹嘛拿棍子捅我呀,不痛不癢的。到底有沒有給我做手術啊,莫不是裝裝樣子再裹上紗布糊弄我吧。
此外我更想知道這老夥計到底拿什麼東西捅我,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抬起頭向腳下望去。
那場麵讓我腦子裏一片空白,不過我也看清了他用什麼“捅”的我。老大夫拿著剪刀在大腳趾上忙活,腳指頭在汩汩的流著血。
“流了這麼多血,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呢?”我心想,這麻藥果然管用。
大夫發現了我在“偷看”,走過來一下把我的頭摁了下去。
“你躺好,別看!有的人暈血。”
我乖乖的躺好,突然覺得確實有點暈。這一定是麻藥的作用,我心想。
片刻功夫之後,大夫結束了他的工作。
“好了,起來吧!”
“完事了?”
老大夫嗯了一聲。
我起身,看見了那個包的嚴嚴實實的大腳趾。還別說,老大夫就是有經驗,紗布都包的這麼有美感。
“試試能走嗎?”大夫吩咐到。
我穿回鞋子,站起來試了試,挺正常的。就是穿鞋的時候有點費事,腳趾上包了紗布,差點塞不進去。
“能走!”
“嗯,小夥子你自己來的?”
“是啊。”我疑惑的看著他,心想他問這個幹嘛。
“那快走吧。”
“行,那我走了。”
我心想這完了事怎麼著急趕我走呢,真是的。
“三天後回來換藥!”
“嗯,好的。”
我沒事似的走出了醫院,現在頭也不暈了,就是覺得剛才有點血腥。想著自己的血汩汩的往外流,胃裏一陣翻滾。
慢慢的向車站走去,可沒走幾步覺得腳趾頭有些硌得慌。可能是裹了紗布的原因吧。
又走了幾步那種感覺怎麼變得有些疼了呢?壞了,麻藥失效了!怪不得大夫讓我快走,原來是這麼回事。看來是我冤枉老大夫了,不過當時我可沒功夫內疚,趕緊往車站走。
不過每一次抬腳傷口都會受到擠壓,疼痛迅速升級,慢慢的到了幾乎無法忍受的程度。
怎麼辦?幾乎在一瞬間腦子裏就蹦出三個方案。
a,打車回去。掏出錢包看了看,錢不夠!
b,找個人來接我。可現在大家都睡的正香,接不接電話都是問題。
c,硬挺。
當時年少輕狂,總想贏別人,也包括自己。心想不就是疼嗎,能有多疼?想想英雄邱少雲,這點小痛算什麼!我果斷選擇了c選項,挑戰自己。
於是在這寒冬臘月裏,人們看到這樣一幅景象。一個胖子沿著馬路艱難的挪動著自己身軀,他的右腳筆直的挪動,看起來像條假肢。走近了人們還會發現這個胖子滿頭大汗。
他們不知道,這不是熱出來的汗水,是疼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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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